不明白,又如何?
事情早已成定局,心酸苦澀啃噬滿心。
幸福的青鳥曾停在他視窗張望,卻教他以絕情揮開了去。活該啊!
卸完妝,洗完了操,方笙跨出浴門,便看到換好睡衣的鐘迅正挾著枕頭往與工作室相連的門走去。她叫住:
“等一等,咱們必須談談一談。”
“天亮再說吧,三更半夜在臥室談話很曖昧的。我可不要日後把你還給我大哥之後被懷疑與你有染。”鍾迅說。
“即使他那樣以為,也永遠不許你澄清。他如果會在意,也是他活該必須承受的煎熬。”
鍾迅小心的看了她一眼。
“你還在氣大哥?不會吧?我看得出來你一整晚魂不守舍,而且你頸項上那條項練墜子根本就是我大哥的翡翠戒指對不對?再有,今天早上何必生嘲弄你與我們兄弟倆都有不清白的關係時,你之所以會掉淚根本是哭你的第一次婚紗不是為心上人而穿,才不是哭那痞子的侮辱。”
“聰明的小孩,有些事知道便可,出去宣揚就不必了,明白嗎?”方笙笑笑的暗含警告。
“我真的不明白你。方笙,你是個非比尋常的矛盾性格綜合體。再加上經商能力強,很可怕。”他將枕頭丟回床上,人也懶懶的坐進雙人沙發上。“說吧,咱們還有什麼事情要協商?”
“明天咱們雖是號稱前去歐洲蜜月旅行一個月,但你其實是要回學校找資料,好去臺灣教育學生,我已在日前讓老爺子應允你五年的自由。這個婚姻對於你,並不算虧欠了——”
鍾迅好笑的幾乎沒舉起雙手投降。
“別用你商場上的手段來與我迂迴!這位姑娘,有話就直說了吧!我鍾迅作牛作馬萬死不辭,心中早已深深感念你施的恩比天高、比海深,可以嗎?”
“當然可以。”方笙有模有樣的行禮回應。走到他面前的沙發坐下才又道:“不出三個月,你大哥會被我踢出”華康“;據我猜測,老爺子並不會允許他一手栽培的人為其它企業所用。也就是說,在香港商界,沒他立足之地了,是不?”
鍾迅點頭,但一向不擔心。
“放心,我大哥能力強,走出香港反而更能開啟自己的天地,待在”華康“涉足不到的地方,反而讓他更無所顧忌。我知道,大哥無論如何也不會妨礙到”華康“的利益。”不過,像大哥那樣的人,無論身在何處都不會被埋沒掉。兄弟二十年的交情,豈會不明白,
“是,而且……我認為他應該早已往他興趣的事業去發展了。”她一直在思索這個可能性。尤其當她得到有關湯森。艾普克的資料過後,便篤定了不少。
“不可能,他並沒有太多時間。我必須很羞愧的承認,他進入公司工作後,永遠做著超體力能負荷的工作量,我父親他那人實在是——”
方笙伸手阻止他的滔滔懺悔。
“不必再為令尊的行為歌頌下去,那不是我在意的重點。這一個月的蜜月旅行,我希望你挪出五天陪我去中東。”
“呃?”他瞪眼。
“因為阿拉伯世界中女子單身前往並不方便。”
“誰管那方便不方便的問題,我想知道你的用意。”天曉得這妖女又在想些什麼異想天開的事了。
“鍾迅,我跟你賭,離開鍾家的鐘適,唯一會去的地方就是阿拉伯。”她雙眼逸散出光彩,炫人的充滿狂野氣息,幾乎要看得人失魂。
“我不相信,那種地方除了挖石油還能做什麼?而且沒有那邊的國籍根本什麼也做不到。而世上皆知,阿拉伯世界是永遠不會讓外國人入籍的,比你們臺灣的身份證難拿不只數百倍。”
“是。臺灣不輕易讓外國人成為國民是因為臺灣實在大小,已經是世界人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