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走過在床邊坐了下來,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眉目,墨黑色的眸深得太容易令人沉溺。
不知是他的氣息過於壓迫,還是她現在的神經過於敏感,他在她的身邊做了一會兒,唐樂樂很快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她床邊一動不動凝視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男人,頓時柳眉橫豎,“大清早的你在我床邊幹什麼?”
她是真的真的捉摸不清楚這男人究竟想幹什麼。
如果說他以前困著她的時候霸道強勢,甚至變/態,脾氣更是糟粕,但是好歹會恐嚇她偶爾裝溫柔。
可是這次把她捉回來,她從頭到尾就沒有聽到他說過幾句人話,不是看著她,就是吩咐沈媽做這做那。
脾氣也不暴躁了,就是陰森森的,整個一副自閉症患者的形象。
連她甩他兩個巴掌,潑了他一杯熱茶,他居然也沒有動怒。
這樣未知得甚至陌生的男人讓她愈發的心慌和不安,她來的時候是帶著怒意和嘲弄的,現在更多的是迷茫和生氣。
他已經快要把她的耐心磨幹了。
一早就找她晦氣,唐樂樂一個枕頭砸在他的臉上,“滾出去,我要換衣服。”
“如果,”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唐樂樂懶得理他,從另一邊下床就準備去浴室裡還衣服。
“我替你找到你哥哥的話。”
唐樂樂的動作一下子就頓在原地。
低啞的嗓音繼續徐徐的響起,“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
這是一個僻靜的路邊,接近郊區,平時很少有人會出現在這裡。
只有少數的車會經過。
唐慧從車上下來,半倚在車門上,過了幾分鐘,另一輛灰色的轎車也很快的速度開了過來。
從車上下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戴著眼睛,身上的衣服顯得不加收拾,整個人的氣質寥落得厲害。
唐慧將眼睛取了下來,“你就是那個攝影師?”
“是我,唐小姐。”
“說好的照片都帶過來了麼?”
攝像師連忙點頭,“照片拍了很多,但我沒有全部留下來,只留了幾張拍得好的……畢竟主角是很多攝像師一輩子都拍不到的安大神。”
“行了行了,我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唐慧不耐煩的伸出手,“照片給我,拿了錢趕緊走人。”
攝像師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猥瑣起來,“這個,唐小姐,我們總得先談價錢……”
一張支票甩在他的臉上,唐慧冷冷的道,“夠了麼?”
攝像師撿起支票一看,頓時喜笑顏開,“夠了,夠了,”他連忙把支票收起來,隨即從背上的包裡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袋,身手遞給了唐慧,“唐小姐,這些就是您要的照片……”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一陣急促的剎車聲,路上一輛以極快的速度開過來的黑色轎車猛地朝著他們這邊撞了過來。
黑色的蘭博基尼,賽車道一般的速度,筆直的衝了過來,攝像師和唐慧兩個人都被嚇得傻了。
車子穩穩的拐出路邊停在攝像師的腳邊,他的褲管還能碰到車的前端,他一張臉頓時被嚇得慘白。
蘭博的後面,還跟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還沒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車上迅速下來四五個穿黑衣的男人,一身冷冽而肅殺的氣質,令人不寒而慄。
蘭博的副駕駛位置上下來一個穿一身休閒白色,長相極其斯文,金髮碧眼的男人。
唐慧往後退了兩步,顫抖的聲音卻強自撐起自己的氣場,“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知道我是什麼人麼?”
金髮碧眼的男子微微的笑,“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