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庭……你也知道,他能很輕易的支使家裡的傭人說我當時在家。”
她終於抬頭,“在我把我的孩子生下來之前……我的孩子安全之前,我不會冒這個險,只有一個月我就生產了……你給我時間和機會,也許我能……找到那盒監控錄影的真相。”
戰墨謙淡漠的道,“你不像是具備有當間諜的心理素質的人。”
“你這麼覺得,顧澤他也會這麼覺得,他不會防備我的。”溫蔓輕輕的道。
步數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此時忍不住出聲,“頭兒,這事兒有點冒險。”
還沒有扣著溫蔓到時候逼她出庭作證來得保險,不管怎麼樣,她都還是顧澤的女人。
而且這女人氣勢柔柔弱弱的,不怎麼靠譜兒。
戰墨謙眯起了眸子,良久後,才淡淡的道,“那好。”
溫蔓鬆了一口氣,卻又感覺心上更加沉重了。
“你回去吧,別讓顧澤知道你見過我。”
“……好。”
溫蔓從戰墨謙的車上下來,又重新回到那輛一直被擋著沒能離開的計程車上,“司機先生,麻煩送我回我原來的地方。”
車裡,步數疑惑問道,“頭兒,你放她走,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她是整件事對我們唯一有力的人證了。”
戰墨謙沒有答話,目光直直的看著前面,唇上勾起無可名狀的弧度,淺淺的開口,自言自語得步數很用力才聽得到,“好像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低低的嗓音若有似無,“她會想我麼?”
那天在法庭上,他已經忽然之間領悟到,她前段時間似乎開始放下了他們之間的芥蒂,並不代表她真的放下了。
只是她接受了他向她強行索取的兩年,所以他在她也安之若素,他若不在,她也無所謂。
他相信她她會說感謝,他不相信她她也不失望。
他能幫她她就接受,他不能幫,她一點半點都不強求。
步數還沒來得及開口確定,就聽男人靜靜徐徐的聲音響起了,“開車往前吧,我很想她了。”
本來不該見的,他怕見到她他會失了分寸,那一天的那兩個小時顧澤幾乎搶掉了所有的先機。
他不能急,慢慢來,謹慎的來,盯著他的眼睛太多了,他不能亂了節奏,也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可他還是想見她。
車子發動,急速前行。
唐樂樂看著面前的男人時,手裡正拿著一本書,她眉目淺淡的笑,似調皮又彷彿調侃,無意勾起的弧度還有幾分慵懶,“我還以為,你真的生氣到再也不肯來看我了。”
其實她也算不上特別的落魄,除了沒有自由之外,連她嫌棄囚服難看懶懶的說了聲能不能不穿,也都沒有人敢為難她。
戰墨謙一顆緊繃的心輕易的被她撥動了,幾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雙手緊緊的扣住,幾乎要把她瘦瘦軟軟的身子扣進了骨血之中,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喃喃的道,“等我一段時間,不會很久,我一定帶你出去。”
她被抱在懷裡,男人的懷抱一直溫暖而厚實,唐樂樂沒用什麼力氣支撐自己,所以如軟骨頭一般,她淡淡的道,“其實我沒關係。”
“戰墨謙,我覺得你壓力很大,”她靠著他的肩膀,明明是親暱而依賴的動作,偏偏她的語氣清淡得接近涼薄,“我其實沒什麼特別不自在或者不能接受的。”
很多人覺得沒自由會怎麼怎麼樣,於如今的她而言,自由也沒那麼重要,至少如今,她不是非要不可。
戰墨謙被她氣到,他寧願她吵著嚷著要離開他要跟他離婚每天在他的眼皮底下為離開他做準備。
他怒得咬住她的耳邊,“唐樂樂,你在我身邊都整天要死要活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