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只當自己以皇室親王的身份,昨天又是派人送禮,今天又是半路邀請,還親自給對方行禮賠罪……這麼大的面子送過去,對方就算是不感激得痛哭流涕,納頭便拜,高呼主公……至少態度上也應該是有些受寵若驚吧。
誰想到陳瀟態度依然不冷不熱,眼神裡的警惕卻越發的濃厚了,甚至在博仁看來,還隱隱的有種說不清倒不明的敵意……這是怎麼回事?
“陳瀟君!”博仁醞釀了一下言辭,緩緩道:“我從小就喜好武道。只是我身體有些潺弱。從小時候,我的啟蒙老師就告訴我,我的身體資質。只怕是無緣練高深的功夫了。可嘆我空有一顆尚武之心,卻被這潺弱地身體拖累。只是心中對武道高人地崇敬之心。卻不減反增!昨天一見閣下的風采,讓我大為震撼。我生平所見的武道高人已經不少,但是您恐怕是我生平僅見地年輕英傑了!”
他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他身體潺弱是不錯(事實上,日本皇室成員大多身體素質不太好),但是就算他身體強健。難道身為皇室親王,皇位地繼承人之一。皇族也絕對不可能允許他這麼一個繼承人親王去當一個武道家的。練武麼,不過是培養尚武的精神,鍛鍊意志就可以了。
真要把一個年輕的皇位繼承人教導成了一個痴迷武藝的武道家……那麼只怕皇室地所有武道老師,都要自殺剖腹以謝天皇了。
陳瀟神色略微和氣了幾分:“殿下不用自艾,你是皇室親王,這武道修煉,不過是個人修身小道,以你的身份,不練也罷。”
“話雖如此,但是一個人心中地夢想。卻如何能輕易放下。”博仁故意感慨的嘆了口氣……他這些話說的極熟練。之前招攬西平小次郎,和被陳瀟廢掉男根的宮澤和高本的時候。都已經說了幾遍,此刻說來,自然駕輕就熟,連表情變化也越發的圓潤流暢了。
他用真誠的眼神看著陳瀟:“閣下,我生平見過的武道高人,自然是以竹內文山大師範為首,只可惜大師範身份特殊,只能親自教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我的叔輩,我自然不能請竹內大師範親自教導我了……而其他的那些皇室劍師,在我看來,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您!”
陳瀟臉色古怪,卻開口接話。
博仁看陳瀟地神色彷彿鬆動了幾分,就趕緊趁熱打鐵,忽然就坐直了身體,雙手扶著膝蓋,彎腰往下半拜了一下,語氣堅定,沉聲道:“陳瀟老師!請念在我博仁一心求武地這份誠意上,請務必收我為徒,教導我劍道吧!拜託了!”
呃?
陳瀟愣住了。
拜師?
他心中一動,頓時明白自己之前只怕是誤會了……嗯,很好,看來這個博仁不是玻璃。
陳瀟心中鬆了口氣,神色頓時又平和了幾分。
只是……拜師?
這個博仁親王,年紀比自己還大了一些吧!
“殿下……我可是中國人。”陳瀟故做為難的說了一句,言下之意思:我們中國地武術精華,怎麼可能傳授給外國人?
可博仁卻搖頭,言辭肯切:“陳瀟老師!您已經收了千葉子為徒了,那麼再多我一個也無妨吧!難道您嫌我蠢鈍,故而不肯嗎?我博仁一心求教,只要您收我為徒,我一定拼命的努力修煉!絕不讓老師失望的!”
陳瀟嘆了口氣,自己哪裡收過佐藤內親王為徒?只不過是那個內親王和唐心她們串通好了,昨天拿出那份假文書來,自己當面沒有公然反駁,卻已經變成定案了。
陳瀟臉色有些為難,心中苦思對策,心想怎麼才好拒絕……一口拒絕的話,似乎有些太不給人面子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拖延,到了京都,找到張小桃,帶她離開日本,這個博仁總不能追到中國去拜師吧。到了中國,自己就不用怕拒絕他惹麻煩了。
看著陳瀟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