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時候兩人出現在地面，所以兩人十分的不滿，他們只能得到戰鬥結束後的畫面，此時戰鬥剛剛結束，正是他們能夠拍攝的最好時候，於是自然得出現在戰場上。

現在他們已經留下了日軍收屍的隊伍，派到了滿地的死屍，還有殘陽，再有塞北軍士兵休息的場面。

“哎，大鼻子你們該走了！”兩個士兵有些不耐煩了，兩人在這裡拍攝慢慢吸引了不少戰士，這可影響到他們休息了。

“哦，再讓我們拍拍嗎，你不用緊張，我看你們贏定了。看看這些淡然的戰士，你們不會輸的。”

伊文思對警衛討好的說道。

這話很受用，戰士允許他們在拍攝十五分鐘。

“嗨，伊文思，你說他們真的能贏嗎？”卡帕結果話頭跟伊文思交談起來。

“我想是的，你見過這樣計程車兵嗎，我想他們只要能吃飽飯，又有足夠的武器，他們就能一直戰鬥下去。我記得當年英法聯軍進攻中國軍隊的時候，法軍司令曾經感慨，要是中國人有他們一半的火力，那麼他們永遠也不用仰望北京。我想日本人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否則他們就不會到東北來了。”

卡帕點點頭，繼續尋找焦點去了。

在位於地下的指揮部中，梁鏡齋繼續苦惱，今天的傷亡資料已經統計出來了，損傷三百多人，這資料比昨天要低多了，但是相對於昨天比例卻高了，可以想象少了一多半計程車兵駐守在原本大軍的陣地上，單位面積上計程車兵數量已經少了相當多，可是仍然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傷，那麼說明了日軍的火力覆蓋有多麼強力了。

還好就只有一天了，這對梁鏡齋來說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好訊息了。

“哎，炮彈數量不足了，今天打坦克又損失了幾十門大炮，還有十幾門已經完全沒有彈藥了。機槍還有二十三挺，要是在不來增援，恐怕明天就真的是最後一天了。不過哈爾濱的訊息稱，要到後天第一批物資才能到，在此之前我們不但沒有火炮，連空軍也因為彈藥缺乏無法支援。還是前幾日打的太兇了，連轟炸機的航空炸彈都投光了。”

“恩知道了，軍隊情緒呢？”梁鏡齋的參謀長給他彙報著情況。

“情緒還算穩定，尤其是大家都知道明天是最後一天了，該動搖的人大概也都動搖光了，只是戰鬥熱情不算高，很多人是抱著捱到明天的心態的。所以情況還是不樂觀啊，這時候要是能有一點支援，哪怕是一直小小的生力軍，起碼在精神上能給我們很大的鼓勵啊。”

“支援會有的，明天午後就會有兄弟來支援了。”

“啊，是真的嗎，援兵真的能發出嗎。”

參謀長問完這個問題，看到梁鏡齋平靜的盯著他的眼睛，他明白了，支援到來的訊息是給戰士們說的，至於真實情況他們知道就行了。

一夜算是平靜，日軍也不是鐵打的，儘管他們是精銳之師，但是此時也是疲師了，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發動夜襲，他們就不是皇軍了，而是天軍了。但夜晚過後的黎明卻註定殘酷，不僅對塞北軍，對日軍來說同樣如此。

一百七十二節　哈爾濱防禦戰（13）

以日軍空襲為訊號，有一天的戰鬥開始了。

雙方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日軍這天的地面攻擊比以往任何一天來的都晚，起碼到了十一點多，等他們的炮擊和空軍轟炸了個過癮後，他們才姍姍而來。

“兄弟們頂住啊，今天我們的援軍就要到了，再堅持一天！”

塞北軍戰壕中，無數基層軍官做著動員，但是效果並不理想，士兵們機械的做著防禦，敵人來的就打，走了就歇，談不上鬥志，完全是在苦挨。幾天高強度的實戰，讓這些以前還只是新兵的部隊，從上到下從身體到精神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