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少女,他也不是那時的少年。
南思文嘴唇動動,終於叫了聲“小霞……”
剎那彷彿驚醒了顧清夏。她看著他,抿了抿嘴唇,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只跨了一步就向前跌去!
南思文手疾眼快的攔腰抱住了她。
她忍著腳腕傳來的疼痛,冷冷的道“放開。”
南思文依言放手。
顧清夏一離了他的支撐,才一用力便是一陣劇痛。毫不意外的她又是一個趔趄。
南思文又把她撈起來。
“別動。”他說。
讓她扶著自己的肩膀,他蹲下身看了看,抬頭“你右腳腕全腫了。”
顧清夏吸了口氣,抿了抿嘴唇。看了看昏暗的夜色,路邊的車,遠處的五環路……
“會開車嗎?”她冷冷的問。
“會。”他說。
“那個是我的車。”她指了指。
他看了看,二話不說,抄起她的腿彎就把她橫抱了起來。
他一直都是力氣這麼大,在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無論是抱她還是揹她,都輕而易舉。
顧清夏至今都記得最後那天,他揹著她在山道上奔跑。
“你別怕!”他說,“我送你走!”
上了車,南思文才發現他不會開這車。他找不著鑰匙孔,而且這車居然沒有檔把。
“踩著剎車,按那個鍵。”顧清夏指點他。
車打著了,檔把的位置便升起了一個圓形的旋鈕。原來這個車的檔是這個樣子的,南思文沒開過這樣的車,隱隱感覺很高階……
“認識檔位標識嗎?”顧清夏問。
“認識,但我得先看看。”他老實回答。
踩著剎車來回旋了旋檔,適應了一下,才打燈起步。
兩個人一路無話。只在快到路口的時候,顧清夏才會告訴他直行或者拐彎。
顧清夏的房子買在了東四環,離CBD非常近,上班方便。就可惜她買的時候,沒搶到地下的車位,只買到一個地上的車位。颳風下雨的時候,就沒有地庫舒服。
車子停進車位,南思文還想橫抱顧清夏。顧清夏推開他的胳膊。
“扶著我走。”她說。
她的聲音冷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的語氣。在那地方四周無人也就罷了,在小區裡,到處都是影影幢幢遛彎散步的人,她不想被人看見那種樣子。
南思文就扶著她回了家。在她按樓門密碼的時候,他眼睛不眨的看著。上了樓進了屋,開啟燈,房子的色調是淺青色。
就如同她的人一樣,泛著冷。
南思文扶顧清夏在沙發上坐下,問她洗手間在哪。顧清夏看了他一會兒,指了扇門。
他進去找了條毛巾,又找了個盆打了點水。回到沙發邊,就半跪在她身旁,輕輕的給她擦去手臂上沾上的泥土和汙物。他力氣很大,動作卻非常輕柔。
顧清夏凝視著他的眉眼。
八年前,他就是這樣給她擦洗身體……
……
……
顧清夏跳啊跳,感覺腹中痙攣絞痛,她忍著疼痛繼續跳,跳得渾身發熱,汗溼內衣。她喘了喘氣,彎腰撿起門口的石片,撩開衣服塞進褲腰高高的棉褲裡。
冰涼的感覺瞬間讓她抖了幾下,腹中的疼痛幾秒後便陡然加劇了。她有所預感,搖搖晃晃的向土炕走去,倒在上面。
一陣陣的劇痛從小腹傳來,疼得她在床上打滾。兩腿間有濡溼潮熱的感覺洇開。她最後記得是,她疼得打滾,從炕上滾了下來……
她醒過來就看見炕邊少年陰沉的臉。
她試著想動,渾身沒一點力氣,彷彿生命力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