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手機,有點想給顧清夏打個電話。但他隨後又剋制住了。
也不能太上杆子了。
上杆子的都不招人待見!
他得晾晾她。
大週一一早顧清夏就接到了曾榮的電話,說中午一起吃飯。
顧清夏掛了電話就叫上了景藝“中午和曾氏的人一起吃飯,範總,還有曾榮。”
“曾氏少東?”景藝微詫。
顧清夏點頭,解釋道“週五跟他見了一面,李盛給牽的線。”
景藝挑眉,而後頷首。
中午這頓飯吃得談笑風生。範總和藹可親,宛如親切的長輩,之前的刁難和拒絕彷彿都不曾存在過。曾榮和景藝也相談甚歡。顧清夏hold住全場的氣氛。
曾榮私下裡跟李盛一起的時候,也是一副京城大少吊兒郎當的勁兒,正經起來也讓顧清夏見識到了他的幹練精明,手腕圓滑。李盛身邊的人,看著就是人精兒。
意向就這麼在飯局上敲定了,具體細節,顧清夏自會帶著她的人再去跟範總的人接洽。
臨散時,曾榮笑道“你們家李盛可真是上心,大週六晚上就打電話提醒我,叫我別忘了你的事兒。”
顧清夏聞言笑笑。
並沒有立即就給李盛打電話。
到了週四,合同都簽下來了。顧清夏估量著,範總大約是將整塊蛋糕切了一半給她。又聽說,還分了四分之一給另外一家同行,只留了四分之一給他小舅子。
看來是被曾榮狠狠的敲打過了。
曾榮這個人,也有點狠勁。顧清夏感覺出來了。
李盛之前就跟她說過,曾榮是他鐵哥們兒。男人間能交往到彼此認為對方是鐵哥們兒的人,必然是性情相近的人。
李盛,也是個狠人。
湊巧的是,顧清夏也不是什麼純情的軟萌少女。
週一到週五,李盛都沒給她打電話。她也一樣沒給他打。
這一男一女,上一個週末天雷勾動地火的滾了床單,之後就是整整一週的沉寂。
敵不動,我不動。
誰先動,誰就輸了。
南思文覺得,他娘真是……唉,沒享福的命。他本想帶她先逛逛京城的,結果她一來就水土不服的拉肚子,拉了整整一個多星期才停,整個人都縮水了一圈。想著讓她好好休息,恢復恢復,他再帶她去逛。結果他還在工地上呢,他老闆就火急火燎的給他打電話,一接通,噼裡啪啦一通鳥語“你快D翻黎,你啊媽系度同我吵,我個頭好痛!”
南思文“……咩?”他在羊城待過幾年,也想要學羊城話,奈何舌頭就是捋不順。到最後離開時,也只會一句“藕母雞”和一句“咩”。
老闆反應過來,改成普通話“你快回來啦!你媽媽在和我鬧啦,我頭都要疼死了啦!”
南思文懵了“她鬧啥?”
“她說要退房啦,還我要退她錢啦,說不租了啦!”
南思文頓時明白了,哎喲,頭疼!
“你讓她接電話!”
電話很快轉到他娘手裡,大嗓門吼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文子!你咋恁傻!一個小屋要四百塊!!咱不租!退了!退了!!”
南思文靜靜心,沉沉氣,對他娘說“帶暖氣,能洗澡的房子四百塊你要退。我就只能去附近村裡租房了。沒暖氣,不能洗澡,八百一個月。”
他娘陡然像被卡住了喉嚨熄了聲響,過了一會兒,才怯怯的問“我就住你那屋不行嗎?”上下鋪的鐵架子床,還有三個空鋪呢。
“我那是員工宿舍,老闆憑啥給你住。再說了,我那屋還有別人,他回老家去了,過陣子就要回來了。”
就算沒人,成年的兒子也不能再和當孃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