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右的擋住各方的視線。
相比於兩個丫頭,她表現的可有點弱了。
楊柳抬了抬頭。
而李家人的目光大多落在李聰身上。
李聰嘴唇緊抿,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楊柳身上,只是看不清他眼神裡的含義。
楊柳也偷偷瞄了李聰一眼,應該是十八歲的少年郎了,健碩的架子還在,人卻是瘦了些,眼睛裡多了一些憂鬱,還有一層薄薄的霧靄,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相愛過,又分開對誰都是一種打擊。她心裡會痛,跟她畢竟心理年齡和實際生理年齡都要比李聰大,懂得如何剋制,轉移自己的傷痛。李聰卻是真真正正的十八歲,一個大一點兒的男孩子,卻被迫要成熟。楊柳曾經經歷過這種被迫成熟的過程,她知道有多難,所以才更覺得對不起李聰。其實不該遇上的,若是她沒有莫名其妙的進入到楊柳的身體裡,或許她和李聰之間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她和他的人生裡有一個可能的如果該有多好。
覺得對不起並不是因為做錯了,是楊柳覺得她在李聰的人生中經過,然後充當了一個拔苗助長的角色。但個人有個人不可逾越的底線,哪怕以愛之名,也沒有例外。
最後還是何氏和餘氏迎了出去,一個問杜氏,一個用眼神感謝楊柳。而何氏問的是杜氏,眼神卻關切的看著楊柳。
關係融洽的時候忽然插進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何嬸,秀秀大喜的日子,這種人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是花苗。楊柳斜了她一眼,卻沒應聲,這種人,哪種人?說的是她?反正她聽出了話裡的歹意,卻沒傻得要貿貿然的就發火,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
不過看樣子花苗過得很不好,身上沒有一點年輕女子的暢快,反而陰沉的嚇人。她不應該在屋裡陪著秀秀嗎?楊柳短暫疑惑了一下就把這點小疑問拋到腦後了。
“楊柳,你站住,我說你呢,你聽不出來嗎?”花苗契而不捨的尖聲問道。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請你來看戲你不好好看,偏偏自甘下賤,要當起戲子唱戲給人看。沒人搭理,你還不痛快了。”心直口快的習秋最先反駁,“下賤坯子就是下賤坯子,再好的窯再烈火的燒,它也成不了上品。”
“你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鬟,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花苗雙手叉腰,“什麼樣的主子調教出什麼樣的丫鬟,你主子不要臉,你也不是好貨。”
習秋還要反駁,楊柳伸手擋了她一下。
“好些日子不見,花苗姑娘口齒伶俐了不少,誰要是娶到你,家裡一定很熱鬧。”楊柳一語雙關,開口就扣了頂饒舌多話的大帽子在花苗頭上。花苗這般為難,讓她想起了她拜堂那會兒,有些人一開始便是註定了不對付。她說道:“像你這麼好打抱不平的姑娘,誰家的事你都要衝出來主持一下正義,還真是不多見。不過這是我和李家的事情,你一個姓花的站出來嘰嘰喳喳,好像有些多管閒事了吧。”
“這可不是我多管閒事,我早晚會進這家的大門。”宣誓般的話語,讓人群一陣騷動。
“花苗,你閉嘴!”李聰忍無可忍,吼道。
“我偏不,我今兒站在這兒就是要告訴大夥兒,我嫁定你了。”花苗梗著脖子說道。
如此露骨不顧臉面的話,讓花苗旁邊的幾個大嬸都忍不住拉了她一把。
花苗不為所動,她已經不再費那水磨功夫,今天就是孤注一擲,就是要逼李聰不得不娶她。
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到李聰身上。雖然花苗的話大膽露骨,但換個角度看,還是挺滿足男人的面子的。
“你休想!”李聰咬牙切齒的說道。
“為什麼?難道你還捨不得這個賤女人?”花苗指著楊柳。
楊柳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