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家庭都是差不多的,張巖搖了搖頭,繼續找了下去,這次有了號碼,很快就找到了地方。175號是個很破的小院子,張巖敲了敲門,半天都沒有人應,正當張巖想走的時候,就聽一個婦人在背後說:“你這是找誰啊!”
張巖一回頭,驚奇的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婦人,就是剛才被自己救了的人,世界還真是小啊,兜兜轉轉在這裡又碰上了:“大嫂,這裡是老李的家嗎?”
那婦人見了張巖,臉sè紅的不行,不過在家門口又沒處可跑,又聽張巖說起自家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就道:“是老李家,你找他有事?”
“您是老李的什麼人呢?”常馨問道。
到底都是女人,婦人就沒有那麼多戒心,說道:“那老李是我們當家的。你們找他?”
常馨就笑道:“原來是李嫂。我們進屋說吧。”
李嫂恍然大悟:“你看我。快點進屋來吧。”
“大哥。不能就這麼算了!”黃毛小混混氣憤地說道。
“十幾萬塊呢?”另外一個臉肥嘟嘟地小混混嘟囔道。其他地小混混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眼神裡面也是透著不滿。
“怎麼?!”走在頭前地大漢眼睛一瞪。在一個混混集團裡。一旦出現這種不協調地聲音。那就意味著頭目地位置不穩。在這個黑暗地底層社會。根本沒有什麼和平交接。被推翻地頭目只有死路一條。
“我是說。幹嘛平白無故俄放跑那個婊子。還有削咱們面子地那對狗男女。幹嘛不做翻了。抓到喜迎門那裡。至少能賣十萬八萬地。”黃毛小混混還在不滿地嘟囔著。聲音開始越發地大了起來。
大漢站住了腳步,冷冷的看著黃毛,說道:“敲你這意思,是說我辦事不對了?”他心裡已經打好主意,只要黃毛說話,不管說什麼,先一拳打過去。把人打倒了再說道理。這幫小混混,就知道打打殺殺。卻不知道在現在這個社會,混混有啥本事。只要zhèng ;fǔ一個不高興,伸伸手指就能把自己這些人都碾死。
“不要吵了,大家都是兄弟,黃毛你也是的,幹嘛跟牛哥頂嘴。”見勢不妙,那個臉肥嘟嘟的混混衝了過來,擋在黃毛身前。
“肥仔,讓開!”大漢伸手把肥仔撥開,正想一拳打下去地時候,突然感覺地肋部一陣劇痛,渾身的力氣都被這一陣劇痛吸走了。大漢艱難的轉過頭,發現插在自己肋部地匕首,還有臉sè猙獰的肥仔。
“肥仔,我待你不薄,你幹嗎這樣做?”大漢艱難的問道,眼前開始模糊起來。
“不薄,你帶我們五年了!我們兄弟過得怎麼樣?你有沒有過問,去年小三被抓了,按照以前地例子,花三五千就能保出來,為啥你不去保他,結果被牢頭打得殘廢了,現在每天都像狗一樣撿東西吃。”肥仔氣憤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我帶了錢去的,可是人家說了,要一方(一萬)才行,我就回去湊錢,等回來的時候小三已經那樣了,我真不是不想救他。快點救我,我不想死”大漢哀求道,鮮血順著手指縫汩汩流了出來。
“去你媽的,你去死吧窩囊廢。”黃毛飛起一腳踢倒了大漢,“跟著你我們都得餓死。”
“肥仔,咱們去抓那個婊子,對了那片人比較野,叫劉隊長壓陣,這樣就能把那個臭婊子抓起來了。”
“黃毛,這不太好吧,城管那邊的人可黑著呢,別到時候我們成了他的跑腿了。”
大漢伸出手:“你們不能這麼做,會出大事地。”可是沒有人聽他地,誰會聽一個馬上要死的人地話呢?隨著最後一聲足音消逝在巷尾,大漢的手終於無力地落了下來。“大兄弟,大妹子坐吧。”在漆黑的屋子裡,李嫂正在給張巖和常馨倒水,碗上的釉都磨掉了,露出了瓷底,可還是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