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和蕭燁陽到的時候,莊府大門周邊已經被百姓圍得水洩不通了,稻花踮起腳尖,才能看到大門的石階上躺著一個白衣姑娘,幾步之外,一身紅綢的中年男子面色鐵青的站著,顯然,此人就是莊老爺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姑娘,莊老爺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惜,只有滿臉的厭惡和惱恨:“來人,快把人弄走。”
人群中,有那看戲不嫌事大的主,當即接過話:“莊老爺,人或許還沒死呢,您呀,還是請個大夫過來瞧瞧吧,怎麼說,這姑娘也和你兒子好過一場呢。”
聞言,莊老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想揮手示意小廝趕緊將人抬走,誰知,人群中讓請大夫的聲音卻越來越多。
稻花踮著腳、伸長著脖子張望著:“一個小姑娘,力道能有多大?估計只是撞破了頭,並沒有死,但要任由傷口不斷往外流血,那就說不定了。”
蕭燁陽見她眉頭緊蹙,轉頭看了一眼得福。
得福收到示意後,立馬朝著大門走去:“大家讓一讓,我去瞧瞧。”
這話一出,眾人連忙給得福讓出了一條道。
莊老爺本想斥責得福多管閒事,可這時管家注意到了蕭燁陽和稻花,連忙走上去,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了話,莊老爺當即朝著蕭燁陽和稻花看去,看著蕭燁陽不怒自威的氣勢,在得福靠近時,莊老爺動了動嘴唇,到底沒說出阻止的話來。
得福剛準備蹲下身子,探查白衣姑娘是否還有氣息,就在這時,莊府裡突然衝出一個紅衣身影:“惠娘!”
來人一身喜服,眾人當即明瞭此人就是今天要成親的莊家公子了。
只見莊家公子不顧莊老爺的阻攔,直接衝到了白衣姑娘身邊,小心翼翼的將人抱在懷裡,顫抖著手去擦拭姑娘額頭上的血跡:“惠娘,是我,我來了,你快睜眼看看我呀。”
莊老爺面色鐵青的看著兒子:“聰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快給我起來。”
莊家公子不為所動,看著懷裡一動不動的白衣姑娘,神情痛苦又絕望:“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你死了,讓我如何獨活?”
說完,抬眼看了看還沾著血跡的石柱,慢慢將白衣姑娘放到地上,然後站起身看向莊老爺,‘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爹,孩兒不孝,請你原諒。”
莊家公子眼中的淚奪目而出,‘砰、砰、砰’連著向莊老爺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慢慢轉頭看向白衣姑娘:“惠娘,等我。”
說著,就發狠的朝著石柱衝去。
“得福,攔住人!”
稻花在莊公子向莊老爺下跪的時候就覺察到不對,一看莊公子衝向石柱,就大聲制止。
得福沒料到莊公子會殉情,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莊公子已經衝到了石柱前,根本沒法阻止。
就在莊公子撞向石柱時,蕭燁陽將腰間的玉佩甩了出去。
玉佩打中莊公子,減緩了一下緩衝力,不過莊公子還是撞在了石柱上,剎那間,滿臉鮮血的倒在了地上。
“聰兒!”
莊老爺嚇得面無血色。
這時,新娘子也跑出了莊府,當看到莊公子撞柱,直接腿軟的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