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西遼臣服,西涼便穩定了下來,加之境內沙盜匪患被逐步清剿殆盡,西涼的治安直接躍升了一大步。
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願意來西涼經商的商隊便增多了,尤其是官道、驛站被修葺過後,往來的人是越發的多了起來。
商人一多,物資的交換就越便宜了起來,進一步讓百姓們的生活品質得到了顯著提高。
進入十二月後,涼都城門口的駱駝隊就絡繹不絕。
一匹匹駱駝馱著大批物品進入涼都,買賣交換過後,又馱著另一批新購的物資離開。
在蕭燁陽的有意推動下,西涼也有了自己的特產了,羊毛織品、牛羊駱駝、甘州棉花,都是其他地方商人最愛購買的東西。
商人也把別處的商品帶到了西涼來,豐富了百姓的衣食住行。
臘八一過,涼都的年味就開始濃厚了起來,各處張燈結綵,街上人聲鼎沸。
外面的人,正高高興興籌備年事,可安府上空卻一片愁雲慘淡。
安志行私自挖掘魏家埋金地被發現後,就直接被蕭燁陽停了職,為此,安老夫人數次登威遠王府的門求見蕭燁陽,可惜,都沒拒見了。
十二月十五,安老夫人直接來了都司衙門前,打算豁出去臉面當眾下跪,也要求蕭燁陽網開一面。
誰知,還沒等她發揮,蕭燁陽就主動出來見她了。
蕭燁陽也沒避著他人,直接站在衙門臺階上說道:“安老夫人,你用不著來逼迫本王,安大人所犯之事太大,本王早就將事情上報給了皇上,如今也正在等待皇上的命令呢。”
聽到這話,安老夫人頓覺眼前有些發黑,平復了一會兒,才哆嗦著手指著蕭燁陽:“蕭燁陽,你這是要和我們安家撕破臉呀!”
看著安老夫人氣急敗壞的樣子,蕭燁陽面無波動:“安老夫人,念在你年事已高,本王就不追究你僭越之罪了。”
“不過,本王要提醒你一句,就算你是貴妃的母親,也要遵守大夏的律令,安大人犯了罪,就得受到懲罰。”
安老夫人氣急反笑:“好,好,蕭燁陽,你夠狠!”陰鷙的看了一會兒蕭燁陽,才讓丫鬟攙扶著她離開。
蕭燁陽面無表情的看著安家馬車走遠,然後淡定的轉身回了衙門。
等他一走,周圍關注的官員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蕭燁陽今天敢毫不留情的對安家出手,要是他們有了錯處被抓住,他們相信,等待他們的結果絕對不會好太多。
“蕭燁陽這一次,算是狠狠打了安貴妃和大皇子的臉了。”
“你們說,蕭燁陽怎麼就敢一點都不顧忌安貴妃和大皇子呢?”
“他這樣做,一是為了給蕭王妃出氣,二是向皇上證明,他是堅定的保皇派,同時,也是在向眾人表明,他不會依附任何一個皇子的。”
“威遠王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拼來的,他比別的勳貴更多了幾分底氣和血性,這種人威逼利誘都沒用。”
安家倒是幫他們探了探路。
十二月二十,安家收到了大皇子送來的加急信函。
安志行得知皇上革了他的職,自己的不小心還牽連了安貴妃、大皇子被皇上責罵,直接頹敗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比他臉色更難看的是安三夫人,好不容易丈夫才爭取到外放的機會,這才離京不到一年,就又要回去了。
還是以這樣難看的方式。
還沒回去,她就能想象得到安府的人會如何奚落、嘲笑他們這一房了。
更讓她憂心的還是大皇子正在謀求的事,那真真宛如一把利劍高懸在她頭頂上呀。
安三夫人見都到這個時候了,婆婆竟還在說一些沒用的話,心裡厭煩極了,要是婆婆沒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