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勾結胡人、殘害同僚,我保證,一定將他繩之於法。”
“你保證?”
葉月瑩一臉不信,還想譏諷幾句,可這時後肩的劇痛差點讓她站不穩。
蕭沫希見了,連忙上前將人扶住:“你受傷了?”
葉月瑩甩開蕭沫希:“用不著你假好心。”
蕭沫希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姑娘,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放到了她手上:“能自己上藥嗎?”
不等葉月瑩說話,又道:“傷口一直流血,血腥味會很重的。”
葉月瑩凝眉看著蕭沫希:“你不抓我了?”
蕭沫希沒說話,轉身出了房間,沒一會兒拿著一卷白色紗布回來,將紗布遞給葉月瑩後,直接道:“你先進內室上藥吧。”
說著,走到客桌前,背對著葉月瑩。
葉月瑩注視著蕭沫希的背影,看了看手裡的金瘡藥和紗布,最後識相的進了內室。
內室,葉月瑩坐在梳妝鏡前,小心的解開上衣,從鏡面裡看到了後肩上那條成人巴掌長的猙獰傷口。
葉月瑩咬著牙關,看著鏡面,艱難吃力的將金瘡藥撒到了傷口上。
外間,蕭沫希聽著內室裡傳出的壓抑忍痛聲,眉頭忍不住蹙了蹙,同時心裡也在思考要不要放了這人。
剛剛出去那紗布的時候,他已經吩咐吳玉堂去哈齊城錦翎衛分部調查這些年死去官員的名單了。
透過剛剛葉姑娘的話來看,她應該是官宦之後。
想著這些的時候,上完藥的葉月瑩白著臉走了出來,將剩下的金瘡藥遞給蕭沫希:“多謝。”
蕭沫希沒有接,神色又恢復了之前的溫和:“你留著吧,這金瘡藥比外頭的要好些,多上幾次藥,你的傷口應該就能恢復了。”
葉月瑩感受到了這金瘡藥的不一樣,原本火辣辣的傷口,上了藥後,疼痛就減弱了大半,可是這樣,她更不能要了。
葉月瑩將金瘡藥放到了桌上,看著蕭沫希,試探著問道:“能放我離開嗎?”
蕭沫希看著她,沒有立馬回答。
葉月瑩心裡擔心冷風久等不到她出去,會再闖任府:“我必須離開,你若不同意,我拼死也要闖出去。”
蕭沫希開口了:“坐著休息一下吧,任府的護衛應該還在四處搜查,你現在出去,無疑是自投羅網。”
葉月瑩眸光一亮:“你願意放我走?”
蕭沫希看著她:“你之前說的事,若是屬實,那今晚我就沒見過你;可若是你騙了我,那我會親自去抓你的。”
葉月瑩感覺到蕭沫希的認真,有那麼一瞬想要告訴他任峰私自霸佔了一座銀礦的事,可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話嚥了回去。
連父親都被任峰害死了,還是不要牽連眼前這個還算盡職盡責的小小錦翎衛了。
深夜子時,在蕭沫希的掩護下,葉月瑩離開了任府。
第二天一早,吳玉堂將從哈齊錦翎衛分部帶回的名冊交給了蕭沫希:“近十年,遼東死的官員名單都在上頭,我看了一下,沒有姓葉的官員呀。”
蕭沫希皺眉,難道他猜錯了?葉姑娘不是官宦之後?
蕭沫希拿過名冊仔細的翻看起來,官員中確實沒有姓葉的,可他卻在逝去將領名單中看到了一個名字。
葉經武!
吳玉堂見蕭沫希面色不對,伸頭過去看了看,隨即驚訝道:“將門之後?”接著,面露恍然,“難怪葉小兄弟年紀輕輕武藝就高超,原來是將門虎子呀!”
蕭沫希沒有理會吳玉堂的感嘆,只是凝眉注視著葉經武的註解。
葉經武:遼東邊軍副總兵,在和韃靼作戰時,被皇上親封為正三品昭勇將軍,死於七年前,原因,冬季酗酒狩獵,林中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