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務生交談著,樣子不象是來用餐而是來找人的。
他的頭髮是理得相當短的“臺蘚頭”,身上穿得很隨意,黑皮衣裡是件同色的高領毛衣,破舊的牛仔褲裹著健壯的雙腿,整個人顯得很頹廢但很魁梧。
“你們認識?”頌琴很難想像一向生活得非常優雅的兩個人會認識這樣稱得上落拓的異性友人?
“當然……”
“不認識……”
沒默契讓兩個好友互瞪了一眼。
小秀率先站了起來,向“頹廢男”招了招手,只見他先是露齒一笑,再有禮貌的向服務生道謝,然後視線直接淪陷在球球身上,目不斜視的一路走來。
“嗨,小秀,好久不見,過得好嗎?”
“好到不能再好了。”
兩人各懷心事握著手寒暄,他不時分神盯著低著頭的球球,小秀見狀清了清嗓子道:“介紹一下,這個小美女是我們新認識的朋友,姜頌琴。”
“你好,我叫況頡,很高興認識你。”況頡友好的伸出手。
頌琴忙不迭的站起來握住他的手:“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由於離得近所以頌琴聞到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加上他非常特殊的姓氏,她當下脫口而出:“你是那個油畫大師!?”
“什麼大師?不敢當,我就是個畫畫的而已。”況頡謙虛的說。
就在這時始終保持沉默的球球突兀的站起來:“你們慢慢聊,我去廚房裡看看。”
“球球,等一下!”幾乎是第一時間況頡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球球。
“請問你有什麼指教?況大師?”可以看出球球把怒火刻意的隱藏在優雅的笑容之下。
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幕的頌琴整個人愣住了。
小秀走上前去,低語道:“球球,不可以在這裡……有事你們出去再說。”
“我沒什麼跟這個人說的。”球球難得這麼固執地回絕道。
她話音剛落,就見況頡傾身向她,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頌琴可以對天發誓,她看到球球的眼裡象是要噴出岩漿似的!
不過,況頡毫不在意甚至得嘗所願,球球乖乖的和他一起走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頌琴傻傻的問著。
小秀無辜的聳聳肩:“他和她的事唄。”
他回來了
“快放手!你幹嘛……”球球一路被況頡拖到店外的空地上,再也繃不住的優雅如震碎的玻璃一塊一塊坍塌,寒冷的秋風一吹捲曲的頭髮散了一臉,看起來有點猙獰,她壓著嗓子低嚷:“別拽牲口似的拉著我,放開!”
況頡聞言引來一陣輕笑:“多年不見,我發現你變幽默了。”
“我沒閒心逗你玩,現在店裡忙著呢。”球球氣得發抖,硬著聲音嗆他,可惜太柔細了,讓人聽起來反而更像是嬌嗔。
況頡睨著剛平著他肩頭嬌弱的她,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她白白嫩嫩的腕子上楞被他箍出了一圈紅痕,哎,這女人泥捏的嗎?太脆弱了吧?不由得放鬆了力道,但仍揪著不許她掙脫。
“你和趙擎那小子離婚了?”
“管你什麼事?!”
她仰高脖子瞪他,水靈靈的大眼黑白分明,小小的鼻頭被風颳得有點發紅,軟軟的唇瓣向下一撇,即使他知道她恨不能撲過來咬他一口,卻還是該死的迷人。
況頡眯細長眸,突然嗤笑一聲:“為了我?”
球球下意識的啐道:“呸,少臭美!”才說完她就後悔了,因為怎麼聽都像在向他撒嬌……哎。
果然,況頡嘿嘿直樂,手掌一反舉起她的手,拇指蹭著勒紅的部位,啞啞的以折磨人的速度緩慢的吐語:“想我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