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死沉的,好不容易把人拖進了電梯,莫八覺的手臂都在陣陣發酸,僵硬得要命,然而輕輕鬆開手一點,靠在懷裡的安燃就馬上往地上滑,無奈下只能緊繃著臉將他的腰圈在懷裡托住,讓他抵在自己胸口。
電梯裡還有一個男人,全身濃郁的酒味以壓倒性的氣勢蓋過了他們兩人,見到安燃瞬間湧起醉漢間惺惺相惜的情誼,臉上的橫肉被笑容擠成一團,“啊,好啊,你們也喝醉啦?”
莫八覺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倒是安燃蠢蠢欲動起來。
晃晃悠悠地一把揮開莫八覺的手臂,抬起頭來,越過了那個醉漢的頭頂,看向了電梯頂上的燈。
“嘿嘿……”安燃胡亂地伸出爪子想去拍那個男人,結果被莫八覺制住,揮了個空,只得皺著眉頭嘟囔,“太刺眼了……喂,這是太陽還是月亮啊?”
醉漢的迷迷登登地仰頭看了看幽幽散光的電燈,思索了半天,苦惱地撓頭,“俺也不知道喏……不好意思,俺不是本地人……”
“……”
好不容易到了頂樓,莫八覺空出一隻手在安燃的口袋裡摸了好久,才找到鑰匙將門開啟,進去之後,倒退一步將門倚上。
安燃皺著臉咕噥了一聲,隨著他倒退的姿勢也往後仰去,莫八覺急忙將人扶住,抬起頭打量這個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裡放眼望去的白,白沙發白地毯白桌布白櫃子……窗子沒關嚴,白色窗簾被風一吹飄飄悠悠地盪漾著向他招手,陰森得莫八覺忍不住有點發抖。
莫八覺隨手把安燃的外套脫掉,自己的風衣也丟在沙發上,邊將人半拖半抱地弄進了臥室。澡是沒辦法洗了,幸好人還算乖,也沒有吐。莫八覺將他的衣服脫了個七七八八,坐在床沿看著他的睡臉。
他這種迷糊的樣子,還是睡一覺比較好,連睡著了的臉上都滿是疲憊的痕跡。
嘆氣著替他蓋好被子,莫八覺站起身來,目光掃視了一下,便熟門熟路地進了浴室。還是入眼的白,在冷清的日光燈下閃得人都有些暈眩。
花灑的水流溫暖,打在身上,僵硬的肌肉終於能有一瞬間的輕鬆,低下頭微眯著眼,水滴不斷從濃長的睫毛滑落,瓷白的地磚看在他的眼裡,卻突然想起停車場裡,彌散煙霧中,安燃模糊不清卻近乎慘白的臉色……襯托他通紅的眼眶顯得更加委屈。
咔嗒。
門卻突然從外面開啟,在莫八覺微怔的時候,安燃已經晃晃蕩蕩地揉著頭髮走了進來,每走一步還脫一件衣服,等晃到了花灑前,身上只剩一條包得緊緊的內褲危險地掛在胯骨上了。
不過相對來說,還是全裸的莫八覺可憐一點。
“……”
“……”
莫八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安燃白皙的胸口上,粉紅的兩點魅惑得近乎甜膩,而安燃卻是呆呆地仰頭盯著他的臉。
兩個人相視無言,誰都沒說話。
半天,安燃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喃喃道,“不會吧……春夢成真了?”
莫八覺聞言緩緩將視線自他的胸口移開,向他的下半身看去。
果然,那塊僅有的小布料已經被可疑地浸溼了。
莫八覺的喉嚨突然有些發緊,急忙深吸一口氣,將視線移開。
大概是在夢裡已經淫蕩過一次的關係,安燃倒是沒反應,直接迷茫著雙眼去推莫八覺,“走開一點,剛剛才做過,老子很累的……”
莫八覺揚了揚眉,漆黑的瞳仁卻有些閃爍,聲音也不自覺壓低了,“你剛剛……跟誰做過?”
安燃的頭大概還在痛,也並沒有清醒,茫然地將頭抵在磚牆上,咕噥著說,“當、當然是你、你啊……難道屁股還不夠痛……做了三次呢……”
莫八覺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