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因為我就是她。”
阮江州被晾在舞池中,想起尋找阮蘇荷來。前眼人影晃動,影影綽綽,阮江州微微蹙眉,顯而易見的不耐。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以前也很少出席,這一次若不是阮蘇荷執意拉著他過來,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說到底是不放心她……
阮蘇荷沒有跳舞,躲在角落裡跟人聊天。
阮江州稍一凝神看清楚,那個一身玄色西裝的男人是林鐘會。他就知道這是阮蘇荷花枝招展的目地,到現在她還是一樣忘不掉。非等著自己變成全城的笑話……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是林鐘會想看到的。有了那樣一段撕心裂肺的經歷,他臉上的笑意還能溫文爾雅,敢說他不是想要報負她?
扯上她的手腕,眼波淡然的掃了林鐘會一眼:“跟朋友都打過招呼了?”
阮蘇荷“啊”了聲,指著阮江州問林鐘會:“我弟弟阮江州,還記得吧?”
林鐘會微微一笑,伸出手來:“阮醫生,怎麼會不記得,鼎鼎大名。”
阮江州表情十分冷淡,指尖相觸就放開。
“過獎了。”接著叫上阮蘇荷:“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阮蘇荷明顯是邁不動腿的,嗔怪:“我們才剛剛過來,剛才不是見你跟別人跳舞,怎麼不跳了?”
“想起來還有工作要做。”
阮蘇荷就說:“那你先回去吧,我再玩一會兒,現在回家睡覺也太早了,我又沒有事情做。”
阮江州沒什麼表情,冷冷掃了她一眼:“既然你自己什麼都可以,還非拉著我一起來做什麼?”
阮蘇荷覺得他是不高興,她這個弟弟的有的時候很好說話,有的時候脾氣大得簡直不可理喻,真要犯起拗來,她也不敢招惹他。雖然有些不甘心,戀戀不捨都寫在臉上,也是令阮江州最厭惡的,於是眉頭蹙得更甚,她只得妥協。
可是,離開的話不等說,林鐘會已經在一旁說:“三少就先回去吧,宴會結束了,我會送她回去。”
阮蘇荷就要鬆一口氣。
阮江州直接說:“謝謝,不麻煩林先生了。”
阮蘇荷無奈的被他拉著出來。
出了宴會廳直接問他:“你為什麼這麼反對我跟他說話呢?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他又是我的學長,見了面打聲招呼怎麼了?”
“你心裡真的只是這麼想?”阮江州說話從來辛辣乾脆,一語道破:“還是你忘記了許多年前你是怎麼讓他當眾出醜的?我告訴你阮蘇荷,但凡一個有抱負的男人,自尊心都容不得別人那樣踐踏。哪怕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況且還有一句叫愛之深恨之切,難道你沒有聽說過?”
阮蘇荷臉色發白,脊背上冷汗涔涔。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想自欺欺人的做著垂死掙扎。
訥訥說:“那時候年輕,做事哪會用什麼腦子,他不會怪我的。”
阮江州哼聲:“他要是不怪你,就不會一氣之下跑去國外。阮蘇荷,如果從現在開始你長點兒腦子,回頭是岸,還不至於死得太難堪,否則到最後沒人幫得了你。”
阮蘇荷不再作聲,沉默的垂下眸子,有的時候人真的不能做錯事,否則一發不可收拾,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真的要追悔莫及一輩子。
那時候不過年少,有的只是小女兒的驕縱和任性,卻從來沒想過是否會傷到一個男人的自尊。以至於困果迴圈,她要永遠失去他。
眼裡氤氳著水汽,抬手覆上臉頰。
阮江州到底還是心疼她,扯下她的手說:“一切都會過去的。”
阮蘇荷重重的感慨:“你不懂……等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知道有些東西至死方休,一輩子都沒辦法過去。”
所以,才要喟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許久前做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