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沫沫，在北京開心嗎？&rdo;

&ldo;開心！&rdo;她毫不猶豫，像是排練過無數遍的回答，都不需要過腦子。

&ldo;那有什麼想跟我說的事兒嗎？&rdo;

周沫含著筷子假裝想了一秒，搖搖頭。

餘味還想繼續問，樓道里傳來嘈雜的人聲，應是哪家宴客，大人小孩的喧鬧迴蕩在空曠裡。

周沫繼續認真地吃著，習以為常，毫不在意。

餘味沉默半晌，&ldo;明天楊博書回來，我們去機場接他。&rdo;

&ldo;真的嗎！哇！我在北京要有朋友了！&rdo;周沫霎時兩眼綻光，一時激動，嘴巴里噴了塊豆腐。

餘味嘴角苦笑，心中酸澀，抽了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嘴。

周沫訕訕，嘿嘿一笑，將嘴往前送送，任他擦。

&ldo;沫沫，在北京沒有朋友嗎？&rdo;他的心揪起一樣絞痛。她那麼愛玩的人，沒有朋友應該很痛苦吧。

&ldo;唔……其實也不是，我今天下午就和朋友一起玩兒了啊，我說的朋友是，羊仔啊胡傾城這樣的，&rdo;她見餘味情緒低落，怕他亂想，凳子拉近他一點，柔柔地說，&ldo;還有你。&rdo;

餘味緩緩抬眼，&ldo;我？&rdo;

四目相觸。

&ldo;嗯，我們也是朋友，是戀人，是親人。&rdo;

好吧。

首都國際機場，播報航班的女聲冰冷地報著資訊。來往歸客，行囊拖拉，疲憊或是歡喜，獨行或是結伴，接機處的柵欄外，擠擠攘攘。

周沫縮在餘味懷裡，等了2小時，絮絮叨叨，把好玩的事情都講了個遍，最終耐心告罄。

&ldo;死羊仔，從小到大就愛遲到，你看他的飛機都晚點，跟他一個模樣。&rdo;她憤憤亂怪，要不是不懂，她能把天上的氣流都怪一圈。

&ldo;再等等。&rdo;餘味給她捋毛，防止雞毛炸起，撂挑子不等了。楊博書可是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來接，不然他孤單。

周沫自然會等，已經好久沒見楊博書了，她也好想他。關於餘味的戰爭肯定是她贏了，靠性別贏了，有幾回她突然冒出一個腦洞，如果楊博書是個女的，那大概是沒她的戲了，餘味明顯和楊博書更投緣。

又是一個小時，周沫沒了耐心，餘味還煞有介事地盯著航班資訊看得起勁，她拉著餘味跑去買了根冷飲，沒有綠舌頭，便湊活了一支巧克力味的雪糕，站在原地彎著腰吃完了。

等他們回到等待那處，楊博書一身花花綠綠的潮人打扮，風塵僕僕又怒氣洶洶地盯著他們來的方向，偏那兩人還手拉著手優哉遊哉。

他不滿道：&ldo;哪有下飛機的等接機的人的？&rdo;他整了整行李推車。

餘味不好意思，正要開口道歉，周沫吃冷飲神清氣爽，全身是勁，白他，&ldo;等你的功夫都夠我飛回s市了，也好意思怪我。&rdo;

本來說好今日中午去吃一頓大餐，下午去後海划船，這會午飯也沒吃，後海船估計滿的都要動不了了，臭楊博書，毀了一天的計劃。

他們兩個吵吵嚷嚷地往外走，楊博書回頭看了餘味一眼，沖他挑了下眉，餘味笑笑，沒說話。周沫因著心情不爽，坑了一頓人均500的大餐，吃到肚皮鼓起。

&ldo;羊仔，你這身打扮從哪兒學的？&rdo;不像是綿羊，倒像是一直臭屁的土雞。

&ldo;好看吧，潮牌，我給餘味也帶了一套。&rdo;他說著還去拉行李，準備在現場就拿出來，&ldo;我給猴崽子買的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