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翻白眼暈了過去。
一切辦的消無聲息,賈赦被賈母順利的關進了小黑屋。
錢華安置好一切,立馬來賈母跟前回報。
賈母冷哼:“事兒辦的還算妥當,暫且饒你一命。”
“奴才買辦昧下的八百三十三兩,會盡快歸到賬上。”錢華全身發抖道。
“八百三十三,按律例奴才貪汙過百兩就是死罪,你足夠死八次了。”
錢華嚇得差點尿褲子,死命磕頭賠罪。賈母留他還有用,警告幾句,放錢華走了。
再說王夫人損失大半嫁妝,肉疼好幾日。這些天她緩過勁兒來,琢磨了討回嫁妝的辦法。嫁妝從哪裡丟得,她就要從哪裡討回來。
眼看入秋了,府中要置辦毛皮、燕窩、人參等物,在賬面上抬一下價,再挨樣虛報點數量,沒人會去計較的。
王夫人料定主意,招來李紈,從她手裡要回了管家權。李紈把新式賬本奉了上去,王夫人見這上頭密密麻麻的畫押簽名,詢問李紈緣故。
“老太太交代下來的,以後府中買辦什麼東西,都要歸納到人頭上。比如這皮毛,是誰買的要畫押記上,買完之後經手送誰了,都要畫押。老太太說了,以後誰領什麼東西領多少,一目瞭然,也不會亂了。”
王夫人眯眼,心中冷笑。這哪裡是怕亂,老太太分明是要把賬目歸算到人頭上,一旦出了問題,追根溯源容易得很。賬目責任歸納到人頭,清清楚楚的,哪能再有貓膩。看來她才剛打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王夫人皺眉,心思又動到了月錢上。
李紈又交代了,“老太太說了,日後規矩就這麼定下,每月二十五號清算賬目,次月初五號前結清,發月銀,不可延後一日。”
王夫人胸口劇烈的起伏,身子抖了抖,把住椅子扶手。李紈忙為其撫背順氣,王夫人伸長脖子,青筋暴露,她好像在水中憋氣很久似得,半晌,她終於張了嘴,大口的呼吸喘氣。
“太太,您身子不舒服?可要請大夫?”
王夫人紫紅著臉,皺眉衝李紈擺擺手,“無礙的,不過前些日子著涼,喘病還沒好,養養就是。管家的事兒還得勞煩你操心,去吧。”
李紈安順的點頭,福身去了。
賈赦往日時常出門鬼混,一兩日不見人早司空見慣的。邢夫人近來等了四五日,不見赦老爺的人影,才有些擔心,派人去找,這一查才知連老爺身邊的小廝也一併消失了許多天。邢夫人派人翻遍了京城賭坊、妓院和古玩鋪,仍沒有覓得赦老爺的蹤影。
邢夫人料知情形不妙,哭哭啼啼的來求賈母做主。
“老大聽算命的說他流年不利,去法華寺避災劫難去了,你們都不要擾他。禮佛之事必要低調方顯得心誠,不要外傳。”賈母道。
賈政王夫人巴不得不見那個禍害,沒意見。
邢夫人素日依順著赦老爺,也不過是懼於他的淫威。今聽他走了,心裡反倒鬆口氣。
王夫人暗觀賈母今日心情不錯,笑著提起宮裡的元春。誇讚元春如今已是皇后跟前的紅人,只差那麼一小步就有所成了。
賈母笑了笑,讚一句大孫女兒有出息,就把話題岔了過去,當沒聽懂王夫人要錢的意思。
王夫人吃癟,抑鬱至極。這幾天,她就沒有一天順當的。看來回頭她也該學大哥找人去算一卦,是不是自己也流年不利?
“我聽說你那薛家妹妹給你來信了?”
今天下午,薛家管事大搖大擺地進了榮府,自然瞞不下訊息。
王夫人臉色不大好,訕笑的和賈母點頭。賈母問她有沒有什麼事,王夫人也不敢說,報喜不報憂,硬瞞了下來。
“也罷了,你回頭叫人給林丫頭做幾套冬衣來,別不捨得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