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七小姐哪有您說的那樣嚴重?這不是好端端的在旁邊偏房裡躺著?婢子方才看到二夫人您進來,激動得緊,堂上又亂著,惟恐有人不當心踩著了七小姐,所以特意讓琴歌和豔歌扶了七小姐到偏房裡躺著了。”
在端木氏、衛長雲、衛長歲不可置信,甚至連裝昏的衛盛儀都震驚抬頭的注視裡,黃氏悠然繼續,“曉得七小姐深得二老爺、二夫人寵愛,當時場面太亂,想著叫大夫來也遲緩。好在婢子隨身帶了季神醫親手配製的上好傷藥,已經抓緊辰光給七小姐敷上了。”
她意味深長的笑,“季神醫親手所配,可是外頭買也買不到、見都沒見過的好藥呵!怕七小姐身嬌肉貴,藥少了好得太慢,婢子狠狠心,把整整一瓶都用掉了!所以二老爺和二夫人,還有兩位公子,千萬放心罷,七小姐這回的傷……非但完全不需要再請什麼大夫,指不定過上兩日,就完全不需要二老爺和二夫人操心了!”
完全不需要請大夫,論到醫術,季去病海內第一名醫的名頭早已是私下裡約定俗成預設的了。只不過因為他脾氣太差,眾人不甘心繼續捧他罷了。黃氏一再強調是他親手調配的藥,無非就是暗示衛盛儀夫婦,這藥既然下了,那就不要指望外頭其他大夫能有任何辦法。
至於說直接去求季去病要解藥,開什麼玩笑?帝都上下誰不知道海內第一名醫的名頭就是宋老夫人給他捧出來的,這位名醫雖然脾氣很壞,然而卻一直無法違抗宋老夫人的命令?沒準這藥還是黃氏專門為今日之事請季去病配的呢!
完全不需要操心,可能是痊癒,也可能是這輩子都不需要誰去操心了——誰會為個死人操心傷病呢?
原本盛怒萬分的端木氏,猶如三九寒天裡被人從頭頂傾倒了一盆冰水,只覺得涼意橫生,之前的怒意蕩然無存!
這時候衛盛儀也顧不得裝暈了,長身而起,揮退下僕——連打水幫端木氏敷臉的使女也叫他趕了出去,開門見山道:“我拿一事之真相,與你交換長娟的解藥。”
衛盛儀拿出來的這個真相,當然就是劉家哪一支是去年在帝都造謠詆譭衛長嬴閨譽的真兇。
他所言的這個真兇,便是之前劉氏說過的,太尉劉思懷這一支的五房,劉亥這一房。
雖然衛盛儀再三強調這個訊息絕對可靠,然他始終不肯拿出證據來——衛長嬴當然不能相信他,所以只讓黃氏留了一部分解藥,堅持此事不水落石出,完整的解藥決計不給齊。
這會與黃氏推測起來衛盛儀所言既然八。九是真的,自要商議如何報復回來。
然最近和衛長嬴有關的事情太多了,黃氏認為還是靜一靜的好:“到底少夫人如今是出閣為婦了,不比在家裡的時候。鳳州又離得遠,這沈家上上下下,夫人雖然明理,究竟不可能像咱們家夫人一樣事事處處護著您,更不要說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了。最主要的是公子現下去了西涼,所以報仇之事,婢子以為還是暗中進行的好。”
衛長嬴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閨譽這種事兒,女子總是吃虧。若不是夫君大度又重義,縱然我不肯冤屈的去死,這門婚事肯定也不成了。現下若是明著來,別說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再提此事,難免拖累沈家臉上無光,使夫君也跟著被掃了體面……究竟我去年與衛新詠會面是真的。知本堂從堂伯父那兒是拿到了證據的。”
黃氏打趣道:“少夫人如今是越來越為公子考慮了。”
“那也是他先為我考慮在前。”衛長嬴這幾個月磨礪下來,尤其是掌了原本端木燕語管的事務後,從前的嬌生慣養褪去了很多,現下已經不會因為黃氏一句打趣就立刻羞紅了臉、馬上就要轉移話題的女孩子模樣了,而是一臉平靜的道,“尋常男子的未婚妻,若在沒進門前就被議論已經失貞,十個裡頭怕有九個半都會選擇退親。那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