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人員與病患同仇敵愾地抗議後,她被趕到了內科病房。
可是,她還沒到內科便傳出住院醫生有意離職及病患想自殺的訊息,房依香終於被踢到了陰暗地下室裡的太平間。
才不過短短一個星期,她的惡行就已人盡皆知,醫院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脾氣非常不好,甚至已達刁鑽古怪的境界。
急診室那位昏倒的病人,是被她量體溫的方式嚇醒;而門診部的患者,則是被她打針的方式氣跑;至於外科病房的病患則是恐懼於她粗魯暴躁的對待方式。
但偏偏她是市立護校第一名的畢業生,也是北大醫院副院長的侄女。
否則,她這種堪稱絕種的護士,根本不可能在北大醫院生存。
總之,她在陰冷的地下室待了一年的時間,令眾人慶幸的是,她在太平間工作無須面對任何病患,更無須經常和其他醫護人員打照面,北大醫院終於恢復了往常的安寧。
但是對於她的出現,大家都是能避就避,因為她的拳頭一樣很有名。
房依香冷不防地朝警衛揮出一拳,讓他無從招架。
警衛為保能夠全身而退,即使心中充滿不願,但也只能乖順地垂首來到她面前。
“那裡在幹嘛?”她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盯著警衛。
警衛連忙答道:“東京第一警署昨晚破了一件大案子,可是他們的署長受了傷,所以才會一大早就聚集這麼多警察。”
“哦?”房依香眼睛一亮,“除了署長,還送了誰來?”
“整個第一警署的人,除了署長外,沒有人受傷,倒是那些毒販有不少人受傷,為了方便看守,所以也安排在這裡急診。”
對啦!她就是在等這句話,所有的人都關心署長受傷,她可不同,她的目標正是那些犯人。
機不可失,她昨天受了一肚子的氣,現在正愁沒有出氣包呢!
“房小姐?”警衛對她表情的轉換感到詫異。他還記得不久前,她的臉部扭曲,還險些打斷了他的鼻樑,但現在她竟然興高采烈地哼起歌來?
完了!警衛腦中的警鈴大作,盯著房依香朝急診室狂奔的身影,連忙追了上去。
“房小姐!副院長說你除了地下室,哪裡都不能去啊!”警衛做著最後的掙扎,但仍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順利進入急診室,來不及阻止。
急診室裡外全被黑壓壓的人群淹沒,房依香打量了一會兒,知道這個署長深受眾人關切,不過,這也正好如了她的意。
所有人都只關心署長的狀況,那些犯人肯定不會受到太多的注意。思及此,她理所當然地穿越人群,來到急診室最內側。
犯人身邊都有幾名警察盯著,她連忙戴上識別證,順利地透過警察,來到犯人床邊。
嘿嘿,眼前這個犯人的手腳全都包了起來,就連臉也被紗布裹住半邊,看起來活脫脫像個木乃尹,看來,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那人一見她來,立刻張開嘴,含糊不清地道:“偶好痛……你可不可以……幫偶打止痛針……”
聞言,房依香仔細地打量著他的傷口,顯然是受到了槍傷,但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
“你想打止痛針?”她挑起眉,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素啊……很痛……偶的腳……”
“可是,我們護士用藥打針都得經過醫生的指示。”她心不在焉地調整他的點滴,提醒他醫生忙得很,正在為署長做急救處理,根本沒空理會他。
“不管用什麼方法啦……偶痛死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腳,用露在外面的眼睛瞪著她。
房依香隨即眯起了眼,將點滴的劑量調到最大,並伸手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褥,若有所思地考慮著該從哪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