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我家的奴僕而已。”
唐愛蓮沒有給白拾留面子。
帳房大吃一驚:“東家剛才不是來過嗎?還支了銀子。”
唐愛蓮呵呵冷笑:“掌櫃,這座酒樓是我白家的,白家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哪裡又能鑽出個東家來?”
白拾站在那裡,一時說不出話,好一會才說:“白清明也是白家的少爺。”
唐愛蓮冷笑:“白拾,白清明什麼時候成我白家少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清明只是我的未婚夫而已,誰家的未婚夫能到未婚妻家酒樓支銀子的?”
白拾說不出話來。
唐愛蓮又問帳房:“他支了多少銀子?”
羅帳房說:“酒店每天的銀子都會拿到錢莊存起來,昨天白天的銀子都存錢莊了,只有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營業的銀子,只有一千多兩,那位爺支了一千兩,去準備著去錢莊取個一萬兩呢。”
這個時候的錢莊裡開出的票據並不是全國通用,因此,要用錢必須從錢莊取出來。
唐愛蓮看了著白拾:“白清明應該還在客房裡住著吧?這麼說,這銀子還沒拿走?”
她心中暗罵,這白清明不是個男人。
很明顯,今天早上里正和村長已經來找過他了,把自己解除婚約的要求跟他說了。
自己讓他賠三千兩,他居然就到自家的酒樓來取,而且是幾倍的要。誰給他那麼大的臉?
這拿著自己的錢給自己,算他賠的麼?
白拾冷汗直冒:“是!”
“你自己去把銀子拿回來吧。否則,你這掌櫃也不用當了。”
白拾不想去,卻不得不去了。
唐愛蓮也不急著看帳本,直接問羅帳房:“咱酒樓帳上有多少銀子?”
羅帳房回答:“東家該知道,酒樓開張五年多,第一年是虧的,第二年僅是保本,第三年才開始賺錢,這幾年酒店生意還算勉強吧,賺的錢加起來有兩萬兩。
這跟掌櫃的能力有關,他能炒一手好菜,否則,咱們酒樓根本競爭不過別人。”
唐愛蓮想到當初父親買酒樓重建,就花掉了五六萬多兩銀子。不由撇嘴巴:“五年多了,這酒樓的成本都還沒收回來呢,實在不算什麼!”
羅帳房有點不解地看著唐愛蓮,五年多就賺了兩萬多兩銀子,在普通人看來,已經很厲害了吧?
唐愛蓮卻沒有解釋,問:“這些錢都存在萬發錢莊?”
“是,大部分存在萬發錢莊,掌櫃用掉了大約一萬左右。所以,存在錢莊的只有一萬兩。”
唐愛蓮一怔,一般請掌櫃一年也不到一千兩,這白拾是白家的家僕,一個月能有十兩銀子的月例就頂天了。
他居然五年就用掉一萬多兩?
而且,普通農家一年也就用個兩三兩銀子,他這一年用掉一萬多兩,用到哪裡?
唐愛蓮暗恨:這個白拾,濫用了原主對他的信任!
早知道這樣,就先給他服下一枚毒丹!
看來這個掌櫃的確該換了,這種吃裡扒外的掌櫃,再能幹也不能用。
更何況,這拿著五六兩銀子起的酒樓,五六多才賺了兩萬兩銀子,是真的不算怎麼樣。
如果這清源鎮比較偏僻還罷了,偏這裡是水陸交通要道,吃飯住宿的人比較多,一年只賺三四千兩銀子,誰信呢?
原主記憶中,因為酒店的菜是本鎮最好吃的,每次來這裡,酒樓總是滿席的時候多,來晚了都找不到位置。
原主不知道,但她卻不是菜鳥,看那情形,一天的營業額應該不少於三五百兩銀子,純利不少於一百兩。一個月就是三四千,一年三四萬。
可現在,跟她說,五兩多才兩萬多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