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早在劉大娘家飄出肉香味的時候,左鄰右舍就被吸引了。
農家都是不吃早飯就出去做事,然後到九點左右才回來吃飯,十點又繼續上工,中午一點才回家吃午飯,下午三點上工,天黑前收工,吃過晚飯,待天完全黑了就上床睡覺。
這一大早就煮肉,故意饞人呢。因此,不一會,村人們就圍了過來:
“這是怎麼啦?”
“說是外來的人欺負人呢。”
“外來人?誰是外來的?”
“應該是平玉安吧?”
“平玉安,才回來一個多月的那個?”
“是啊,她打人了。”
“玉瑤的臉都被打紅了。”
“這手勁可真大。”
聽著別人的議論,唐愛蓮心中冷笑,她在劉大娘家煮這鍋肉,就是故意搞事來的:一來是要引來平玉瑤,二來,也是要引來眾人。
昨天晚上被拒之門外之辱,可不能白受。
“外來人?”她盯著平玉瑤:“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才是我爸爸的親生女兒,你不過是我繼母帶進來的外姓女。你個跟我們平家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居然說我這個正宗的平家女是外來人?”
眾人齊齊一愣,猛然間清醒過來:是啊,這個平玉瑤才是程笑妹帶進平家的人,她才是真正的外來人。
而平玉安,就算從小在外婆家長大,但她卻是堂堂正正的平家血脈,身上流著平家的血。
劉大娘也走了出來,看著平玉瑤:“你這個女娃也真是不象話,昨天你們大姐放學回來就去砍柴了,晚上沒有回來,你們不說叫人去找,卻把門給栓上了。
你們大姐在山上跌了一交,昏迷了,也沒個人去找她,夜裡才自己醒了過來,自己掙扎著走回來,這身上還帶著傷呢,可你這個女娃卻死不開門讓你們大姐進去。
我看不過去,出來幫著拍門,讓你開門讓你大姐進去,可你卻說什麼你媽媽交待晚上要早關門,不要讓壞人進來。可你姐姐是壞人嗎?
我沒辦法,才把你姐領回家去住了一夜,可你今天見到你大姐,不說道歉,居然還罵她賤丕,你說你該不該打?
你大姐就算不在平家長大,可她卻是平老師的親生女兒,是正宗的平家嫡女,可不是外來人。你不知道嗎?你自己才是外來人,是你娘帶到平家的拖油瓶,你這個外來人居然把平家女關在門外過夜,你說你該不該打?”
平玉瑤懵了,她一直都將自己當作正宗的平家人,平玉安迴歸,她感覺就是來跟她爭爸爸媽媽,爭平家財產的人。
可從來沒有想過,她自己才是外來人。
她哭了,一邊閉著眼睛哭一邊還反駁劉大娘:“你胡說,我才是爸爸的女兒,我媽說了,平玉安就是個外來人,回來就是給我做丫頭的。
丫頭,就是個賤丕,就該給我家幹活,她帶回來的所有東西都是屬於我的,她打的東西也是我的。”
她突然睜開著紅眼看著劉大娘:“你一定是想貪她拿回來的肉對不對?一定是的,所以你把她帶回家,還煮了我的肉吃。你是個壞人!”
眾人聽著平玉瑤的話,一個個面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居然敢說,平家嫡女是她一個外來拖油瓶的丫頭?”
“呵呵,平家嫡女的一切都是屬於她一個拖油瓶的?”
“人沒回來就關門,不說請人去找就不對了,自己醒來回來了還敢把門關著不讓進屋?”
“一個拖油瓶,居然敢把一個堂堂正正的平家女兒關在門外?”
“沒聽到嗎?是她媽告訴她的,早點關門,誰來也不開門。”
“明明是她自己讓繼女放學回來去打柴了,每次星期六上山打柴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