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主,這汀蘭苑乃是先帝嬪妃的宮殿,如今不曾住人。”陳九低下頭,面不改色道。
容卿月眸中劃過一道寒光,笑著開口:“那為何還有幾株枯萎的梔子花樹,你看那!”說著,還順手去指。
陳九抬起頭,眸色深邃道:“那些花樹已許久無人打理,任其自生自滅,郡主若想看花,請移步御花園,此時秋菊盛開正好。”
“本郡主不喜歡秋菊,可有海棠?”容卿月眸光閃了閃,她已感覺到陳九周身緩緩聚起的殺氣,可卻是含笑開口。
“有的,郡主您請。”陳九轉過身,伸出一隻胳膊,示意她與相馳的方向而行。
“可本郡主還是更喜歡梔子!”容卿月說著便要往前走,卻被陳九攔住,“郡主,前方未有皇上的命令,不得踏入,還請郡主不要為難屬下!”
“那我便去管皇上姑父要了旨意,看你還敢攔我!”容卿月冷哼一聲,開啟他攔路的胳膊,發出清脆的清響,她可是用了三分內力,此時必然是腫了。
“恭送郡主。”陳九彎腰行禮,看著容卿月的背影離去,掀開衣袖,見胳膊上面通紅一片,還有輕微的紅腫。冷笑一聲,卿月郡主還是如同傳言那般張揚紈絝!
秋高氣爽,涼風習習,容卿月從寢殿帶出的燻熱已被秋風吹散了不少,面上微醺已退,嘴角彎了彎,看來老皇帝是將顏婕妤軟禁了!
剛欲往回走,卻被一道狠辣的聲音喝住,“容卿月,你給本小姐站住!”
木心雅!容卿月挑了挑眉,緩緩轉過身,“不知木小姐可有事?”看向她身後,原來還有個木夫人!
“容卿月,你別跟本小姐裝糊塗!何事難道你不知?”木心雅眼中帶著陰狠。
“你不說我又如何得知?木小姐只是區區千金,竟敢在本郡主面前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容卿月忽地聲音一沉,令木心雅身子一顫。
“你…”木心雅被嚇得說不出來話,轉而向身旁的木夫人求救,“娘,你看!就說好商量她是不會答應的!”
好商量?容卿月冷冷一笑,怎樣的好商量!
木夫人輕拍著木心雅的後背,柔聲道:“心雅,她今日可是不得不答應!”隨後看向容卿月,眸光犀利,“卿月郡主,我母女二人只想與你商談一事,若是你不願,那可別怪我們沒提前勸過你!”
“何事?”容卿月聲線一冷,似是不願在與他們多談。
“讓出太子妃之位!”木夫人一字一句,字字重敲著,眸光盯緊了她,若她不願那隱在暗處的弒星宮便可立刻解決掉她,此時四下無人,正是好時機!倒是在隨便找個理由,便搪塞過去了,沒有人證物證,還不是不了了之。
“哦?”容卿月笑了笑,“我若不讓又是如何?”
“死!”木夫人陰毒出口,眸子如毒蛇一般盯著她,彷彿散出了綠色的光芒。
“的確,你二人死後連這側妃之位豈不是都輪不上了?”容卿月輕笑一聲,卻讓二人臉色大變,這是何意!
“殺!”容卿月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兩人,紅唇冰冷地吐出一個字,眸中染上寒意,一拂衣袖,轉身離開。
木夫人看著憑空出現的殺手,抓著木心雅的手連忙向後跑,這不是弒星宮的人?這是她們花了重金要買的是容卿月的性命啊!為何他們也如聽風樓一樣倒戈相向!難道,難道是自己跳進他們的陷阱,這弒星宮本就與容卿月有聯絡!
還未等木夫人慘叫出聲,一把泛著銀光的長勾便刺透了她的心臟,木心雅被絆倒在地,連滾帶爬的向後退,求饒道:“求你,求你別殺我!這一切都是我孃的主意,和我沒有關係啊,別殺我!”
殺手面攏一條黑色的紗巾,眸中盡是殺意,一步步逼近。
“真的,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