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冷著臉也不言語,姜雲淺暗自好笑,若有一日蘇羽知道今日在這裡看他的都是女人,不知會不會羞的想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雲清雲婉就要大方的多,她們平日都跟男人們一起操練,不說也像男人似的摔爬滾打,男人打赤膊倒是常見,蘇羽這身板她們都見得多了,完全視若無睹。
懷萱公主見就她一個扭捏,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不就是個男人嘛,瞧著跟宮裡的太監也沒多大區別,有什麼好害羞的?再說她這是給人治病,活了二十多歲,還不如一個小丫頭?
想著想著臉也不紅了,再看蘇羽就跟看木頭一樣,反正就是用來見證姜雲淺醫術的嘛,有什麼好害羞的?
姜雲淺拿出銀針消毒,起手落手,乾淨利落,蘇羽之前還咬著牙,憋著勁,生怕銀針入肉時會疼的大叫出聲,那樣就丟人了,可姜雲淺紮了幾針,針尖扎入肉裡時的感覺清晰,卻沒感覺到疼痛,蘇羽對姜雲淺完全信服了,看來這位小大夫也不是騙人,至少針紮在肉裡不疼,他是做不到的。
每一根針都扎的極其細緻小心,當蘇羽背上被扎滿針時,姜雲淺也累的滿頭大汗,接過懷萱公主遞來的帕子,姜雲淺擦了把頭上累出的汗,對蘇羽道:“蘇大哥,你先趴著啊,千萬不要亂動。”
蘇羽正半睡半醒,聽了只是嗯了聲,便雙閉上雙眼。
懷萱公主有些遺憾地道:“這就完了?”
姜雲淺不解地望向她,“不然呢?”
“你都不用手探探穴就扎,能找得準穴位嗎?”想到之前在宮裡也見過醫官針疚,那可真是極盡花哨,不但扎針的手法要好看,扎針的時候還要薰上各種藥香,弄的滿屋子都是藥味,認穴也是用手指各種探穴,哪像姜雲淺這樣手起針就落,給蘇羽扎的跟刺蝟似的也不過用了一刻鐘,若是換了那些醫官,扎這些針沒有一個時辰可是下不來的。
姜雲淺聞言笑道:“穴位都在我心中記著,熟能生巧罷了。”
懷萱公主與姜雲淺相處日久,對她還是足夠信得過的,這些日子對醫術也有了很是好奇,如今更是對針疚也濃厚興趣,便有心學一些皮毛也好,打定主意回去先跟姜雲淺討教一些。
期間有人過來討藥,自有元博瀚等人招呼,可明顯見發藥的人換了,來的人看一眼藥也沒拿就走。
姜雲淺在這邊看的清楚,更加確定昨日那些人其實就是奔著蘇羽來的,真不明白這小夥子怎麼就那麼能招風惹草。
又過了三刻鐘左右,姜雲淺過來為蘇羽起針,期間也不時調整一下銀針,待銀針都取出,蘇羽從案上起身,也不知是真有效果還是他感覺良好,總覺得身上之前凝滯的感覺減輕不少,揮臂擺身時受舊傷影響也小了很多。
“小大夫,你這針疚真是絕了。”蘇羽一高興照著姜雲淺的肩頭拍了一下,疼的姜雲淺呲牙咧嘴,真就像被一塊石頭砸了似的,可見當兵的人都是硬骨頭。
懷萱公主沉著臉,“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蘇羽也看出懷萱公主性子冷淡,本來就對她待搭不理,也沒放心上,身上的宿疾有望治好,他哪裡還會在乎別人這一點點態度?
朝姜雲淺咧著嘴笑:“小弟,你給蘇大哥的傷治好了,蘇大哥得怎麼感激你?”
姜雲淺倒是想說讓他幫著打聽王北王南的下落,但話到嘴邊還是給嚥了回去,王北王南的身份敏感,若蘇羽與他們有舊,她這樣打聽他們,蘇羽再多的感激也得對她設防。
在沒有找到王北王南之前,她和懷萱公主還不能洩露身份,誰知道蘇羽是誰的人?萬一是王北王南的對頭,她們就是自討苦吃。
別看邊城曾是顧侯的地盤,但這些年過去,顧侯人都沒了,誰知道這邊是什麼形勢?再說就是顧侯還在時,就一定能保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