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大周朝投入到水利上的銀兩很龐大,對此皇帝也很有自信,雖然明著是表彰了岐王心繫百姓,但最後不了了之的態度卻讓人清楚地明白,皇上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也算是贊同了太子的觀點。
只是那些修築堤壩的銀兩真正用於工事的又有多少,又被層層官員收入囊中多少,高高坐在金鑾殿的皇上又豈能知曉?
對此心有不滿卻無人述說的肖天佑便寫信給王北,暗裡抱怨了一下鬱悶的心情,也算是讓王北做些打算,若真遇到旱澇了,也能保住自己。
而王北自從接到肖天佑的信,或者說是從王家井裡再也打不出水時開始,就在想是否要將藥材行的生意分一些出來給王家人。
雖說他們兄弟倆並不是真正的王家人,可在王家四年,平日雖也有小摩擦,但與王家人也相處的跟一家人似的。
尤其是王老太那真是把兄弟倆當成親孫一樣疼,甚至比自小就養在跟前的還要疼上幾分。
如今災難當前,他們也不能將王家置之不管。何況,肖天佑離開後,王北與王南的心就沒再平靜過,以往嘴上說著不想報仇,可一家大小几十口人的命,說沒就沒了,換了誰心裡也安生不了。
肖天佑的承諾還在耳邊,若助他做了皇帝,父親的沉冤可雪,家仇可報,對王南王北來說很有吸引力。
王南一面想在離開之前把姜去淺給定下來,不然他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萬一回來了看到的卻是姜雲淺兒女繞膝……王南想那才叫悲催。
可又怕自己一去不回,姜雲淺若是直性子,難道要為他守一輩子?卻完全沒想過他表白了,姜雲淺會不會就答應。
王南糾結著不知該不該跟姜雲淺表白,那邊姜雲淺和姜雲冬盯著臉色變來變去的王南指指點點。
“二姐,王南哥不是吃壞了肚子吧?要不咱們躲遠點,免得他尷尬。”
姜雲淺也認真地點頭,“好,我記著上次過來在那邊林子裡採了叢木耳,咱們再過去瞧瞧,說不定又長出來了。”
姐妹倆跟王南招呼道:“王南哥,你在這兒先坐會兒,我們過去那邊看看木耳。”
王南擺擺手,“別走太遠,早去早回,當心腳下。”
姐妹倆答應著往林子裡走去,王南剛鼓起的一點勇氣又沒了,或許還不是要對姜雲淺表白的時候,再等等也不遲,姜雲淺才十一歲,家裡未必就會早早讓她定下來。
不再糾結的王南躺在山坡上,嘴裡叨了根草,看藍的沒有一絲雲朵的天空皺眉,自己平時也挺乾脆個人,怎麼一見著姜雲淺就不幹不脆的,連他自己都鄙視。
閉上眼,感受輕風拂過臉面,有絲絲涼意,躺著躺著人就開始犯困,直到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人走過草叢發出的沙沙聲,王南也懶得睜眼。
正值農忙時節,鳳凰山上少有人會上來,尤其是這邊背坡更少有人過來,八成是姜雲淺和姜雲冬採了木耳回來,王南倒不急著起來,若姜雲淺急著下山會喊他。
可等了一會兒,沒人喊他,也沒聽到交談聲,連腳步聲也沒了,王南迷茫地睜開眼,四下找了一圈並沒見著姜家姐妹。
王南只當自己是睡迷糊聽差了,也沒多想,站起身活動一下胳膊腿,又等了許久也不見姜雲淺和姜雲冬回來,這麼久了人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王南驚慌之下也顧不上許多,奔著林子就衝了進去,由打山路拐進林子也沒個固定的小路,王南沒注意到姜雲淺和姜雲冬是從哪裡進的林子,這時也只能碰運氣。
“淺姐兒,冬姐兒……”邊找邊喊,卻一直沒有人應聲,王南原本還怕是自己嚇自己,這樣倒是可以確定姐妹倆真出事了。
心裡急的不行,想下山去找人來尋,又怕耽誤了時間來不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