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小酒館,看到之前一個車的三個青年還有那個父親還在裡面喝著酒,喝了一陣子酒,此時四人都面紅耳赤,說話時動作也大了很多,聲音也越來越高。
姜雲淺也沒心思聽他們說什麼,看了一眼就回了驛館,還沒走到自己的房間,就見門前站著那對父子中的兒子,姜雲淺之前只聽他父親叫他來哥兒,也不知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本來姜雲淺是不想多事,也不想在路上認識什麼不相干的人,可他就這樣堵在她的房門前,若想進屋就得讓他挪挪地方。
姜雲淺對他笑道:“來哥兒,我要回屋了。”
來哥兒只是瞧著姜雲淺,卻沒挪地兒,姜雲淺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也不好翻臉,又道:“來哥兒,請你讓讓。”
來哥兒還是沒動,姜雲淺不由得皺眉,語氣也有些重了,“來哥兒,你擋著我的路了。”
來哥兒回頭看了眼姜雲淺的屋門,嘆了口氣,向旁讓了一步。姜雲淺胡疑地推開屋門走進去,結果一進門就被絆了一下,險些跌倒。
因燈油也是要算錢的,姜雲淺屋中沒人也就沒有點燈,而此時天色也晚了,若不是被絆一下,姜雲淺都不會發現地上的東西被扔的亂七八糟。
姜雲淺趕緊將油燈點起,就看到屋子裡那真叫亂,好在姜雲淺身上什麼也沒帶,屋子裡的東西也都是驛館的,就算遭了賊損失的也不是她,可好端端的自己住的屋子被翻成這樣,換了誰心裡都會不爽。
姜雲淺從屋子裡退了出來,問來哥兒:“我屋子裡進賊了?”
來哥兒想了想,點頭。姜雲淺又問:“你看到賊了?”
來哥兒又點頭,姜雲淺睜眼,“看到了你為何不喊人?”
來哥兒道:“你又沒什麼東西可被偷的,喊不喊人不都一樣?”
姜雲淺氣結,不過一想也是這個理兒,而且來哥就一個少年,真喊人來,賊人聽到惱怒了再拿他出氣,不喊就不喊吧,反正她也沒有損失。
不過,這件事還是得讓驛館裡知道,好端端的在驛館裡遭了賊,這事總得讓驛館給個說法吧?就算沒說法,也得讓他們多留意,免得什麼時候再來賊了,她住著也不能安心。
喊來驛館的管事,管事一見屋子裡的模樣,原本笑眯眯的臉就僵了,嘟嚷了句:“又來?還有完沒完了?”
之後對姜雲淺陪笑道:“這事兒是我們驛館的疏忽,公子今日在這裡的宿費我做主給免了。”
姜雲淺聽他這意思也知道驛館不是第一次招賊,既然人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又提出免了宿費,她也不能不依不饒,畢竟驛館不比客棧,這是官家開的,又不是在大周朝境內,她在西秦國,小胳膊也擰不過大腿。
讓管事喚人過來將屋子重新收拾過,姜雲淺看來哥兒還站在門前,心裡有些不高興,之前屋子招賊時他不出聲,這時又像木頭似的杵她門前算怎麼回事?
姜雲淺道:“來哥兒,時候不早了,你不回屋子歇著?明日還要趕路。”
來哥兒透過姜雲淺看向她身後的屋子,猶豫片刻點頭:“晚上當心,若是遇到事情就大聲喊,我聽得到。”
姜雲淺沒想到他竟會這樣好心,頓時為她之前那些淡淡的敵意過意不去,對來哥兒點了點頭,道謝後關上門。
來哥兒又站在門前待了一會兒,才聽到他的腳步聲響起,姜雲淺知道他們父子住在與她隔了一間屋子,晚上她喊的大聲他們也確實能聽得到,心裡竟有些安心。
只是她的屋子進了賊,這件事怎麼看都透著古怪,若是換了別人還好說,可她這身打扮,瞧著也不是有錢的,之前入住時連個包袱都沒背,就一身破衣服,只要長眼睛的賊也不會盯上她。
可不是遭賊屋子裡被翻的這麼亂又算怎麼回事?而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