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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在禪房靜候了,言罷撒丫子跑出門外。

“把我們成販孩子的了。”李治搖頭似笑非笑。

“爺,查過了,周圍沒有機關迷藥,衣服也乾淨沒出么蛾子,一切正常。”西門十三收斂了臉上的輕狂勁,竄到李治身邊低聲道。

不出李治所料,自己是遇不到劫財劫色刺殺埋伏五百刀斧手的勾當了,風平浪靜,自己身邊本就放了一個於刺殺一道的大行家,以刺客慣有的脾氣,到哪都要查查有沒有陷阱,自己這樣的事幹多了,有心理陰影,或者叫職業習慣,將心比心的總以為別人也這麼的陰險。

這種不嫌累不嫌麻煩不怕腦細胞壞死的優良品格倒是讓李治刮目相看,他再霸氣外露大徹大悟,也受不了這份小心度日,趁早死了算了。

李治略作思考,道:“換衣吧,看看待會的禿驢是誰,想幹甚麼。”

點點頭,幾人一起都換了一套乾淨整潔的衣裳,心中立刻舒暢了許多,李治換衣的時候難得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衣服不止八套,也就是說那老禿驢並不能確定自己一行人的人數。

李治當先出了房門跟隨等候在外的小沙彌前往禪房,雨依舊在下,禪院中的露天天井在雨中別有一股神韻,李治等人雖不執雨具但也上絲毫不溼,行走的小徑兩道密植著菩提樹,枝繁葉茂的菩提葉在初秋的涼風中習習作響,交織在一起成了高高的華蓋天幕,像是一道天然長廊,菩提樹枝幹粗圓巨大,有些歲月念頭了,長廊左突右折,孟木卻怡然自得,他記憶力拔群,若不然昔年也不會憑著別人不知道的小路和各種標記逃開狼群的追擊走出深山老林中,每一次轉彎和轉彎處菩提樹的長勢都深深刻在腦海中,不會忘記半分。

“曲徑通幽,小禿驢,你這寺廟倒也添了幾分神秘莫測。”李治笑道,眼神真誠,自己都快迷路了,能不真誠嗎。

小沙彌回頭呵呵一笑,撅著嘴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轉身屁顛屁顛的走得更快了,最後小沙彌在這綠蔭華蓋的長廊盡頭停住腳,前邊卻是一間茅屋。

小沙彌面帶笑意熟門熟路的道:“施主,這便是我師兄的禪房了,他在裡面恭候各位多時了。”

李治猶豫了一下,略微整理衣衫抬步向裡走去,當然沒敢忘記裴行儉歸海一刀的護衛。

進了茅屋,李治還沒有看清楚,一個洪亮的聲音卻已在耳邊震盪:“施主,你我雖素未蒙面,但神交已久,今日有緣得以相見,久違了。”李治眯起眼循聲望去,其實在他進來前一路上就在腦海中勾勒老和尚的相貌了,長鬚白眉,紋深寬額無疑最正,如鳩摩那那種極品到底少有,最起碼不會面目可憎。

事實和李治相差大也不大,眼前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和尚,黑眉濃髮,臉上的油光和鳩摩那彼此彼此了,這禿驢當真世上含有,李治臉色嚴肅的瞅了半晌愣是沒看見脖子,上上下下都圓圓滾滾,像一個個皮球堆起來,長著令人不忍目睹的五層下巴,大腦袋瓜子直接耷拉扛在兩肩上,凸起的肚子比得上懷胎十月的娘們了,是那種鐵定低頭看不見小鳥和腳趾的奇人,仙風道骨的已經煙消雲散東流去了,面目可憎是談不上,這麼大一坨古怪了點,卻矛盾又協調,和諧的一塌糊塗,一雙臥蠶濃眉挑挑,頗討喜,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李治咋了咋嘴,看來噶天得弄點旱菸水煙的抽兩口,好懷念以前那個味兒了,平靜的道:“晚生木九,西北綠林道上的扛把子,江湖上的朋友抬舉,見面喊一聲九爺,就是不知佛爺法號,哪家剃度混日子的,今日約我等到此又有何見教。”眯起眼睛,李治流裡流氣的報上自己剛剛想起的大名,木九,“李”字拆開上木下子,自己又排行老九,去掉子,順溜的叫便是木九。

“九爺過謙了,老禿驢法號寒山,屋外是老禿驢師弟小禿驢法號拾得,只不過比旁的和尚虛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