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低頭瞧了一眼這動人的小美女,一路走來,自己腦海中其實也不由回味起那個夏天發生的事,猛然醒悟開來,此時聽武麗娘如此一說,心中竟不免愧疚起來,這丫頭可遭人痛了。
武麗娘微嗔道:“如何不說話了,惱著你啦!”
李治大感頭痛,探手挽著她纖軟的小蠻腰,把她摟貼胸膛,低頭印著就是紅唇深深一吻了再說,“想著回去向岳母大人提親送禮,沒空理你。”
武麗娘挑起眉淡淡媚笑,倚在懷裡,“武家的女兒給你不要錢的。”
“那倒貼行不行啊。”李治玩笑道。
“娶一送一,大姐送你如何?”武麗娘看似沒心沒肺的說著,然後看著李治,雙方其實都明白今晚在後huā園裡該看見的彼此都看見了。
李治一路都在思索今夜發生的種種,談不上惱怒”也談不上冷漠悲哀”更不會起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與己鬥這樣一聽就牛逼,光嘴上說說就覺得特有感覺的雄心壯志,只是在想應對之策,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的等來了再說,李治只想關注現在,用現在能做的,做現在應該做的,高瞻遠矚的啥的沒那個智慧,要說感性點的”現在就是累,怕大多還是耕耘武順那塊肥田的源故。摸摸心跳,有點慢,情緒自然低沉,想回去補一筆,所以面對武麗孃的挑逗,李治一來沒啥沒啥精神,二來也實在不想去打機鋒,算是縱慾過後的後遺症吧”男人終究是之頭老黃牛,不比女人,含笑的春藥。
小女子武麗娘大部份時間卻都在回憶和暢想,回憶兒時點點滴滴,滴滴點點,然後回憶完,再暢想婚後的幸福生活”這是每個待嫁女都會去做的事情,恨不得此刻就拉著李治拜天地進洞房,若是能一時三刻再生出個娃娃來就再美滿不過了,小丫頭不經意間瞥見李治微不可露的疲憊,心絃被輕輕的觸動了一下”猛的拉上李治的手,“早點回去吧!”
點點頭,拉著武麗娘,李治緩緩的向武府走去。
武府早已是翻了天了,武三小姐被劫,幾個陌生的黑衣人死在後huā園中,平靜的武府早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武元爽兩兄弟更是連夜發動了自己結交的狐朋狗友四下裡打探一二,起碼要做做樣子的”要不然倒顯得兩個哥哥無能薄情了點,尤其是武麗娘還是要入宮的”兄弟倆也確實急了,武家多一個入宮,他們囂張猖狂就多一份資本,很現實但很不厚道的想法,此時也恨不得將賊人砍上個三萬六千刀的洩憤,半夜擾人睡覺無疑是可惡。
武順端坐在huā廳中不斷安慰著淚流滿面的楊氏,神色平靜,根本不去擔心妹妹和心上人的安危,只有偶爾間皺皺娥眉咬咬嘴唇這些細微不可見的隱蔽動作,才透露出原來武大姐波瀾壯闊的偉岸胸懷下也是騷動不安的。
眾人的擔心啼哭直到下人們傳來“三小姐回來啦”的呼聲才算壽終正寢,楊氏止住哭,抹著淚像穿huā亂蝶一樣飛出huā廳,聽到訊息,又看到母親如此瀟灑風騷的衝刺,武順這才撥出一口氣,微笑的也飄了出去。
李治和武麗娘是在武府家丁護院侍女的簇擁下進武府的,一進武府武麗娘像是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斂起笑容,當然不是說裝成了一尊不容侵犯的觀音樣兒,而是哇哇大哭起來,才入府門,當看見楊氏拎著石榴裙疾步迎出大門時,小丫頭便風一樣哭著撲入楊氏懷內,像條遺失在外重新見到主人的小狗,害的邊上不少感情和心靈同樣脆弱的女僕們也跟著拭淚,人間悲歡離合不外乎如此,無喜淚又如何稱得上相逢。
人生七十古來稀,楊氏今年已有六十七高齡了,再過三年,也是一老壽星,但眉目神采已不復往昔,huā容月貌也早被歲月敲碎,鬢邊huā斑,白髮無數,卻出奇的面板白暫,也算是一生理上的奇蹟了,倒是面善的很,很有慈母的範兒。
她愛憐地擁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