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栽一個跟頭。還強裝鎮定,抓著她胳膊安慰“別怕”。兩人你擠我、我擠你,縮在兩塊假山之間的縫隙內,滿臉驚懼、瑟瑟發抖地看著這群人。綠風和流年則擋在她們前面,擺出一副隨時要攻擊的架勢,道:“別,別過來!”
戴銀冠的少年不耐煩,正要再問,一個魚鱗軍趕上前來,對他抱拳道:“二爺,正院那邊打起來了。是梁心銘。”
戴銀冠的少年忙道:“快去!”
剛要走,又再問櫻桃:“郡主呢?”
一個魚鱗軍立即上前,從另一邊將櫻桃給拖了出來,喝問:“女眷們都在哪?”最弱的最容易問。
櫻桃哭道:“婢子……婢子……”只顧哆嗦,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忽見魚鱗軍眼中現出不耐之色,更怕了,也不說了,抬手指向前方。
禁軍以為她會說“在二院”,因為那個方向就是第二進正院,他也隨著她手指轉頭去看。
櫻桃猛然撒手,白霧瀰漫。
同時,綠風、流年也一齊出手,目標:魚鱗軍,這個是硬骨頭,必須先放倒,否則她們定要吃大虧。
她們特地選了這上風的位置,迷*藥一撒出,就見霧氣騰騰順風就刮到那些人臉上去了。魚鱗軍先是被逼得閉眼;來不及閉眼的,當場被迷住眼,看不清了。緊接著,鼻子吸入一點兒香氣,身子便搖搖欲墜。
那兩個少年也抬手遮面。
惠娘也不抖了,隔著假山石,手指著戴銀冠的少年厲聲喝道:“把這頭二爺給我拿下!”那架勢,仿若梁心銘發威時擺出來的造型,端得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她今日穿了一身夕陽紅的褙子、白綾裙,身材嬌俏,相貌清麗,只是缺了一般江南女子的溫婉柔媚,芙蓉面上,一雙丹鳳眼明亮銳利。跟梁心銘做夫妻久了,她受梁心銘影響很大。別看梁心銘平日一副溫潤君子形象,為官處事卻十分果決,她耳濡目染,得其真傳。
這頭二爺?
方磊氣得七竅生煙哎呀呀,今兒沒在魚鱗軍手上吃虧,卻栽在幾個女人手上,真是奇恥大辱!若不能搬回來,他方二爺將來也不用出來混了。
雙方都認錯人了。
惠娘見方磊身邊跟著魚鱗軍,又聽魚鱗軍叫他“二爺”,又見他聽說梁心銘在正院打起來了,就要過去抓梁心銘這是她臆想的又見他問郡主,不是林子明那反賊是誰?
方磊的情況就更復雜了。
他之前和嚴楚瑜追耿忠的。耿忠急於找扣兒,便命魚鱗軍攔截他們,自己脫身跑了。方磊身邊也有高手,加上西南禁軍中有人認識他,知他是侯爺之子、世子之弟,見他被魚鱗軍圍攻,怎會袖手旁觀?一窩蜂趕來相救。
這一場惡戰也不必細說,總之他們佔著人多、武器厲害,消滅了魚鱗軍,己方也受到重創。
方磊見魚鱗軍這樣厲害,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回頭再來一群,說不定他就喪生在徽州了。他還沒成親,他還有大好的年華沒享受,怎麼能英年早逝呢?
再者,他一心想去疆場拼殺,無奈父親不允,生怕兩個兒子都去了疆場,萬一有個閃失,忠義侯府豈不無人繼承了?雖然有孫子,但年幼無知,頂門戶還早呢。
方磊想,好容易趕上這機會,若是他在剿滅反賊的戰鬥中大放異彩,能不能讓父親對他刮目相看?能不能讓皇上看見,方家不止有世子方磐,還有個方磊?
方磊自認為是靠頭腦吃飯的,不是靠蠻力。這麼跟魚鱗軍正面拼殺,實為不智。他便要想一個好主意。看著地上魚鱗軍的屍體,魚鱗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對嚴楚瑜道:“爺有了個主意。”
眼楚瑜笑道:“侄兒也有個主意。”
方磊忙問:“你有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