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已經傷痕累累,好像都還不夠一般,還要往他的心底深處扎。
不過也不能怪別人,是他自己犯賤,跑到這裡來看人家秀恩愛,聽別人的秘密,這才把自己往更痛苦的深淵裡推去。他扯了扯冷薄的唇,他失去了席佳榆,還失去了屬於他們的家,還有以後的孩子。
他緊咬著牙關,恨得牙得咬碎了!下巴的線條緊繃,勃發著怒氣,雙手也地褲袋裡握緊,指骨咔咔作響。
他逼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邁開大步離開,隨手拿出了煙盒掏出來一支菸來含住,用打火機點燃,手都有些顫抖。他一個人走在寒冷的風中,心比身體更冷。
他猛吸一口煙,吸得急,呼吸也亂,所以嗆得咳嗽了起來,在這夜裡顯得空曠而悲傷。他感覺自己眼淚都要嗆出來了,卻是抬手,用手背狠狠的往唇角上一擦。
他上停在小區外的車,把車急速地開了出去。他把車窗降下,任涼爽的夜風灌進了車內,想把他身上莫名的煩燥吹走,黑髮被風吹得飛揚起來。可心裡卻越來越煩躁,接著便打了電話出去:“老關,出來喝酒,十分鐘後我要見到你。”
關奕唯都還沒有說一句話,梁韻飛已經把手機給掛了。他盯著手機就沒琢磨著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快得連地方都沒有說,他上哪兒找去?不過他也只好照做,兄弟有令,他哪敢不從。
梁韻飛還給彭書培、霍行風打了過去,因為談希越現在有了孩子,重心都放到了孩子身上,一下班就匆匆回家陪老婆孩子,所以他也沒有打擾他,就叫了一直單身的兄弟,反正也不會礙著誰。
梁韻飛是隨便找了一個酒吧,酒吧內明暗交接,中央的舞臺有穿著比較暴露的舞女在跳性感的舞蹈,那美麗的臉龐,惹火的身姿,加上勁爆的音樂,讓全場響起了一陣陣的口哨聲。全場的男人都為之瘋狂。
可是梁韻飛彷彿聽不見,看不到,一路沉默的穿行在嘈雜的人群裡。他的心情很不好,可是他一向都很沉穩,所以表面上還是那樣的平靜,只是內心的劇痛無人知曉,慢慢地將他浸蝕。
他搬出了家裡,住在曾經他們歡愛過的公寓裡,那裡都是屬於席佳榆的味道,她的美好,她的氣息,都充斥在他的生活裡,他以為能在有她待過的地方生活,就能讓自己的心裡有一點安慰,可卻沒想到觸景生情,更是讓人痛苦不堪,思念像是鴉片一樣,讓他越陷越深。
今天的他特別不想回家,曾經他一個人住到沒有覺得孤單寂寞,可自現在卻感覺到一個人靜下來後,心空得難受,也讓他倍感空蕩,沒有聲音,空氣很安靜,一直沉重壓抑,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當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時寂寞的潮水不斷向他湧來。他特別地想席佳榆,想把她擁在懷裡親吻。
梁韻飛英俊偉岸,走在這群人裡顯得特別高大奪目,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追隨。
他要了一個半開放式的包間,三面用雕花的屏風橫著,一面是水晶珠簾和細細的流蘇垂下,既不會覺得空氣窒悶,也遮蔽了別人的視線。
服務員上前,他眉頭都沒有皺地點了一件啤酒。讓服務生全部開啟,拿起一瓶便湊到了嘴邊猛灌自己。
梁韻飛一個人坐在那裡,彷彿與世隔絕,那些喧囂和熱鬧都與他沒有關係,唯有她一個人在品嚐著刻骨的孤獨與苦澀。酒吧裡暗淡的燈光打在他堅毅的臉上,切割得稜角分明,立體深邃,眼底無比的墨黑,彷彿黑色的寶石一般灼灼發亮。
這時有有掀開了水晶流蘇簾子走了進來,女子面容青春姣好,最多二十歲的模樣。長長的波浪捲髮散發出性感的誘惑。她穿著紅色的吊帶,僅遮住胸前的春色,那白皙的肌膚和纖細的腰肢勾人視線,同色的包臀窄裙把她的臀部線條勾勒挺俏,十分有觸感。
她的出現沒有讓梁韻飛抬起過眸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