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伽低著頭緩緩地在修羅宮長長的走廊上踱著步,已經是深夜的時間,夜風冰冷徹骨,一縷縷撩起她長長的銀髮。這個夜,好像顯得格外的孤寂寒冷。
她靜默著,只顧沈寂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裡,迎面走來的成群宮女見到她都恭敬地行禮下拜,但是她卻像完全沒有注意到似的,只顧一個人默默地想著心事。
鳩般茶。。。。。。
她默唸著這個教她心痛又孤單的名字,想得越多心口的疼痛越是明顯,但是偏偏她就是不能說服自己不去想,不心痛。上天真是給他們開了好大的玩笑,她前一秒鍾還因為那個男人的傷害耿耿於懷,下一刻那個男人就猝不及防地消失了,不給她任何準備時間,讓她連恨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難道──這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
她抬起頭無言地看向天空,天空中那輪銀白色的皓月還散發著柔和的光輝,像是天空睜開的一隻銀瞳。
母親,如果你看到現在的我,你會後悔那麼早就離我而去嗎?你會後悔讓我出現在這個世界嗎?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遲疑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後緩緩地捂向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他的孩子。。。。。。
這才是上天開的最大玩笑。如果她生下這個孩子,那麼孩子豈不是一開始就要接受沒有父親的命運?但是,如果讓她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她又怎麼忍心。。。。。。。而且,這還是他留給她最後的紀念 ,是他們共同的孩子啊。。。。。。
為什麼?鳩般茶你要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難道我和你註定不可能在一起?
魔!羅伽黯然地咬著唇,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痛恨自己的軟弱,曾經的她可以古井無波,面對屍陳遍野的血腥場面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是現在的她,已經越來越不像她了。。。。。。
也許舅舅說的對,她當初的確應該捍衛自己的幸福,但是如果她當初真的這樣做了,他們是否就真的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這個問題誰又真的能知道呢?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抬頭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回了自己的宮殿前,更讓她奇怪的是,一個黑衣人正站在她的宮殿前。
魔!羅伽當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她已經認出這是那個惹人厭惡的家夥──毗提河!他站在她的宮殿前想幹什麼?
於是,她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直接把對方當成空氣,直直地從他的面前走了過去。
“等等。”毗提河突然開口,但是魔!羅伽只是遲疑了一秒,便繼續向前走,完全不理會對方。
“你一直都是這麼對待男人的嗎?”毗提河卻並不懊惱,而是淡淡地開口道。
魔!羅伽停住了腳步。然後她猛地回身,二話不說,一道銀色的光芒直接朝對方甩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電光火石之間,毗提河已經閃電般地出手,一把抓住了魔!羅伽手中的鞭子。
魔!羅伽不屑地勾了勾唇,那根被毗提河抓在手裡的鞭子突然像有了生命力一般,幻化成一條劇毒的銀蟒,直接在空中繞了個彎,然後一口咬上毗提河的手背。
“這是什麼鬼東西?!”毗提河立刻像接到燙手山芋般趕緊放開了魔!羅伽的月蟒霞光鞭,魔!羅伽趁機用力一甩,堅韌如鐵的鞭尾掃上了毗提河的臉,毗提河趕緊閃躲,但是鞭尾還是掃到了他的臉頰,將他完美的臉頰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魔!羅伽面具下的臉冷冷一笑,用力一揚手腕,鞭子又自動彈回到了她的袖子裡。
“敢徒手抓我的月蟒霞光鞭,你真是活膩了!”面具下天籟般的嗓音盡是冰冷的嘲弄之意。
“呵呵,”毗提河不怒反笑,他朝自己的臉上一抹,看到指尖上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