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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她牽了下旗袍下擺傾身倒酒,鬼迷心竅地,她朝齊晟的方向靠去,有意無意地蹭了下他,領口風光隱隱。

稍一近身,齊晟微蹙了下眉,指間未燃盡的菸蒂壓在了她鎖骨上。

「呲——」

灼燒的火星在她身上燒出了一圈兒黑色的燙痕,觸目驚心。

「離遠點兒,你聽不懂?」齊晟抬眼,眸底漆黑了一片。

他的嗓音低而沉,像是淬了冰,陰刻得沒有一絲溫度,捱上一下都覺得冷,讓人心生退意。

他慣來沒什麼風度。

不過這本來就是自取其辱。女人渾身哆嗦了下,咬了下唇沒出聲,僵持著沒敢動,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

賀臨沒看她委屈得泛紅的眼眶,只是笑,「齊總這麼不懂憐香惜玉?」

「我嫌髒。」齊晟一把掐住那張臉,扳向自己,肆無忌憚地審視了幾秒,淡嗤了聲,「拿這麼個貨色奉承我,賀臨,你未免太看得起她。」

其實那個女孩子長得挺出挑,泫然欲泣的表情楚楚可憐,別有一般情致。可她穿旗袍的樣子會讓他反覆想起沈姒,然後不可避免地進行比較。對比後再看過去,這女的就是一劣質品,東施效顰,了無生趣。

再好的興致此刻也敗了,齊晟本慢條斯理地將手擦乾淨。

賀臨覺得這是在扇自己的臉。

恆榮和何家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小角色,何家榮被人捏到錯處,牢獄之災是活該,但這條狗到底是他賀臨養的,就這麼被人打了,而且快要打死了,他面子上當然掛不住。

本來生意場上只有永恆的利益,為了搭上藍核的順風車,在半導體領域分一杯羹,完全可以一笑泯恩仇。可再三-退讓後,齊晟還是個餵不飽的。他賀臨孝敬了那麼多東西,連個響兒都聽不到,齊晟態度不冷不熱,大有為了個女人將何家趕盡殺絕之意。

「庸脂俗粉當然入不了您的眼,早就聽說齊總身邊有個美人,看來齊總一門心思都撲在她身上了。」

賀臨挫著火,嘲諷了句,「也難怪她不講規矩,原來是量仗著有您撐腰,才敢跑到南城掀桌子。

只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做人做事這麼不留餘地,不怕——」

話沒說完,眼前閃過一道冷光。

果盤裡的水果刀被抽出,扎穿蘋果,深深釘入賀臨面前的紅木中。蘋果一分四裂,越襯得刀刃的冷芒刺眼至極,映出賀臨變了又變的臉色。

齊晟垂眸,目光冷厲似鷹眼,眸色陰惻惻地往下沉。

「她不需要講規矩。」他手指擦了下鋒利的刀刃,將釘在矮几上的水果刀拔-出來,隨意地叉了一塊水果,「除了我,沒人配教她規矩。」

周圍人噤若寒蟬。

賀臨一度想翻臉,差點拍桌子跳起來,只是到底不敢撕破臉。

旁邊的年輕人巋然不動,桃花眼微微一眯,笑了笑,也不勸。

其實他們這種家世地位,很少有指著對方鼻子罵的,更不可能親自動手威脅別人,顯得沒風度。想整治一個人多的是手段,擺在明面上是最難看的一種,太跌份兒。

可惜有人聽不得別人指摘自己的東西,明明幾天前還說是:

拿來取樂的玩意兒。

只有趙東陽一個人受不了這氛圍,打了個哈哈,想解圍,不知所云地絮叨了幾句,「我說,你們不渴嗎?水果都切好了,吃水果吃水果。」

這哪裡像是切水果?

齊晟更像要一刀一刀刮他的命。

「我一再退讓,是希望齊賀兩家能和氣生財,齊總今天過了吧?」

賀臨面上實在難看,冷笑了聲,「我賀家經不起查,難道你齊家就清清白白乾乾淨淨?您那位二叔在南城摻和了多少,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