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吳的血是誰的血?粱媽哪去了?她屋裡是不是讓這些長毛的畜生給當成窩了?哎呀,粱媽是不是讓這些耗子給吃了?”
老四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對胡大膀擺手低聲簡單的說了剛才是怎麼回事。
他們以為粱媽家裡沒有人,所以就打算回宿舍裡去。可老四耳朵靈忽然就聽到粱媽家的院裡有人在怪笑,而且還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東西。當時老四就感覺不好,都沒來得及跟胡大膀說聲扭頭跑回來了。老四心慌半天了,就一直覺得老吳可能要出事,這時候他就特別著急,打算直接就從扒那牆頭上朝院裡看看。但牆頭上粘了不少細碎的石塊,都帶著稜角,跟現在牆頭上插碎玻璃意思差不多,都是防止有人翻牆頭進到院裡。沒辦法只能脫下衣服包住手,老四一咬牙抓住牆頭腳下用力蹬起來這才看到那院裡發生了什麼事。
院中非常的雜亂,不少的雜物都傾倒在地上。中間趴著一個人,瞅著衣著和身形老四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老吳,而且最為驚心的是那粱媽居然拿著像菜刀一樣的東西正準備抬起來剁老吳的腦袋,周圍還趴著幾隻黑毛綠眼的奉尊,都咧著嘴像等著開飯似得,場面詭異離奇,讓老四愣住了幾秒鐘後才突然意識到老吳的危險處境,當下翻進院中。
老四落地的時候發出“咚”一聲悶響,因為衝擊力還保持的下蹲的姿勢。都沒容他起身,那些奉尊就瘋了一樣朝他衝過來了。老四半蹲著,斜眼清楚的看到那些耗子張著嘴,露出那兩對大門牙,帶著一股腥臭味勁風撲過來。可老四是為了救老吳才跳進院裡的,他哪能讓那幾只奉尊擋住,當時咬住牙掄起拳頭就砸飛一個騰空躍起來衝向他的奉尊,抬起腳又踩住一隻跑過來的。下了死手用力踩住一扭頓時那耗子就被壓碎了胸腔骨,腸子裡的東西都從後面擠出去了。噴濺的老遠。
這股子狠勁頓時把其餘要衝過來的奉尊嚇住了,都呲牙用那雙小綠眼去盯著老四,可不敢靠近。但它們的眼睛有一種可以蠱惑人心的作用,透過對眼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了。可趕墳隊哥幾個跟這些奉尊遇過不是一兩次了,自然就知道它們眼睛的作用。老四抬手擋住自己眼睛,豎起腳尖插入地上沙土中,直接就蹬出一腳,揚起沙塵眯的那些奉尊全都睜不開眼睛。
老四趁著機會兩步衝過去,一腳一個狠狠的踹飛那些被眯眼看不到東西的奉尊。頓時刺耳的慘叫聲不斷。老四腳下踩著一隻還在不斷掙扎的奉尊腦袋,他這時候才睜開眼睛,滿臉的狠勁,歪頭去看向粱媽。
院中粱媽蹲在老吳身邊,正仰臉滿臉怪笑的看著他,手中握著一把薄鐵片扭成的刀具,刀口全是剁硬物翻起的捲刃,像鋸子似得離那老吳的後脖子只有一個拳頭距離,似乎隨時都要割開脖子放血。
老四這一刻他有些糊塗了,這粱媽今天怎麼這麼怪這麼嚇人,就跟那鬼老婆子似得,一副能生吃人肉的模樣。但就在這時候,粱媽突然咧嘴一個大笑,胳膊發緊猛的就把那鐵片刀按在老吳脖子上,隨後就要橫著剌開老吳的脖子。
粱媽此時手裡頭拿著的那個兇器,應該不能算是刀具,因為當時那個年代,在盧氏縣這種大山之中村落裡,生鐵多被用來打造農耕用具,或者是來打造小的刀具和剪刀之類的,像咱們現在用的這種很厚的菜刀剁骨頭刀一類的是沒有,因為那太浪費材料。可家家戶戶總歸得切菜做飯,總不能用手去撕,有的人家有那種大的順手的菜刀,但很少基本不會借給別人用,其他沒有的人沒辦法,所以就按舊時候做刀削麵的長方形很薄的鐵板,把那鐵板一端焊上個把手就當菜刀用了,不少人都是這樣的。
這種鐵板菜刀即使開了刃也非常的頓,平時切切菜還可以湊活用,但要是剁肉剁骨頭一類就不行了,除非當鋸子一個勁的割,才能把肉給切下來。
當這刀口搭在老吳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