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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過罪充過軍;他既和吐蕃人打過仗也和行走在絲路之上、來自天南地北的商人做過生意;此外,他還熟讀佛經又懂得六種番語。他能把天竺傳來的佛經篡改成自己的學說並矇蔽那麼多的信徒,足以見得他這個人是相當精明也是相當狡詐的。”

“蕭長史說得很有道理。”薛紹說道:“你還有什麼高見,只管說來!軍事會議就是要廣開言路、博採眾智!”

蕭至忠點了點頭,再道:“既然白鐵餘是用虛假佛法去矇蔽和裹俠他人,那麼他自己是肯定不會信佛的。司馬承禎和玄雲子雖是智慧超凡的世外高人,但若論狡詐與陰險,他們一定不是白鐵餘的對手。所以我認為,司馬承禎和玄雲子能夠這麼輕鬆的混進叛軍當中並蒙受白鐵餘的敬重與倚賴,其中必有蹊蹺。所以我覺得,城平那裡或許就是一個誘殺我軍的陷阱!——司馬承禎和玄雲子,很有可能是被白鐵餘利用了!”

蕭至忠這話一說出來,把月奴都驚出了一聲冷汗,“不會吧?”

薛紹眉頭一皺,“如果是呢?”

“那玄雲子慘了!”月奴驚道,“白鐵餘雖然沒有挑明,但我看出來了,他對玄雲子頗有企圖。那些天裡白鐵餘打著討教佛法的幌子,頻頻靠近玄雲子並屢獻殷情。有一次喝多了酒,白鐵餘還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如果他能娶到玄雲子這樣智慧又傾城的女子為妻,那他寧願不信他的佛也不要他的國了,願與玄雲子隱居深山逍遙一世!”

“這遭瘟爛肚的酒肉和尚,真是欺世盜名忝不知恥——呸!”郭元振當場就罵了起來。

薛紹的臉繃得有一點緊,“那玄雲子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看到薛紹變了一些臉色月奴有點害怕,惶惶然的道:“玄雲子一笑置之,什麼也沒有說。”

“那不用說,司馬承禎也只是一笑置之了?”薛紹問道。

月奴連連點頭,“他兩人沒事就笑,神神乎乎的,我也不懂他們笑些什麼!”

薛紹苦笑一聲,“那我在笑什麼,你又知道麼?”

月奴臉一紅,吐了吐舌頭,“公子是在笑我笨……”

其他人都笑了,月奴氣惱的大喝一聲,“除了公子和義父,你們都不許笑!——誰笑我揍誰!”

“安將軍威武,你們都嚴肅一點!”薛紹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不要笑了,然後自己說道,“行軍打仗,必須要先做好最壞的打算。誠如蕭長史所言,如果城平縣那裡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如何?”

“我們固然可以不予理會,但龍泉縣滿城百姓肯定難保,司馬承禎和玄雲子也危險了!”郭元振說道。

眾人一同點頭。

郭元振平常嘻嘻哈哈的,但只要正經起來他的腦子遠比一般人都要活泛,這是大家公認的。否則,薛紹也不會一直把他當作左膀右臂來用了。

“這麼說,就算明知道城平縣是個陷阱,我們也不得不往裡面跳了?”薛紹反問眾人。

所有人沉默不語,表情難看。

薛紹雙眉緊擰思考了片刻,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那我們就去,找白鐵餘打這一仗!”

眾人都吃了一驚,蕭至忠連忙道:“少帥,你要三思!雖然你有責任保護司馬承禎和玄雲子並拯救龍泉縣的滿城百姓,但如果有可能會把全軍的性命都搭進去,那這一仗也是不能打的!畢竟你最大的任務,是平定叛亂、拯救更多的百姓!”

“我知道。”薛紹輕輕點頭,眼中精光閃閃,“這場仗如果打了,我很有可能會後悔;但如果不打,我必定會後悔!”

眾皆愕然!

蕭至忠的表情都凝滯了,喃喃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這場戰爭難道難道被厭勝之術詛咒過了嗎?”

“你說得沒錯,這就是一場被詛咒了的、罪該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