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薛公子,你真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怎麼說?”
“你可知,大唐的皇帝陛下都想追隨家師修煉,並當面執禮口稱家師為仙人,以上師之禮待之?”玄雲子說道。
薛紹眉梢一揚,“令師莫非就是——嵩山潘師正?”
玄雲子面帶微笑輕揚拂塵稽了一手,“正是。”
薛紹異訝的眨了眨眼睛,想不到這年紀輕輕的道姑玄雲子,還是名揚天下的上清茅山派大宗師,潘師正的徒兒!
要說這潘師正,還真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大名人。據說他已年近百歲,是上清茅山教派的傳人。他在嵩山雙泉嶺嵩陽觀隱居數十年,盡其一生潛心jing研道經、佛理和儒義總結出一套融合了三教教義的道家新學說。然後潘師正在嵩山廣收弟子宣經弘道,並且jing通養生之道煉得一手好丹。當今聖上李治一直身體不好,曾兩次登臨嵩山前去拜訪潘師正,誠心向他討教三洞、七jing之奧義與養生之法、治國之道。一來二去不僅僅是通道的李治,就連自幼信佛的武皇后都對潘師正極為尊崇,下令敕封他為“天師”並出巨資給他修了多處道觀。
上若有行,下必甚蔫。
正因為有了皇帝李治的個人崇拜與推波助瀾,潘師生所傳的上清茅山道學很快名躁天下,儼然快要成為華夏道教之正統;潘師正本人,也成了天下人敬仰崇拜的大唐天師!
潘師正的這個身份和社會地位,在以道教為國教的大唐帝國來說,已經是高得不得再高了。
玄雲子一個雲遊的女道士剛剛一腳踏上終南山,半點沒客氣的就“劃地而居”佔了這塊風水寶地。終南山毗臨長安一直都是道觀林立、佛寺無數的宗教名山,其中掛名皇家的道觀與佛寺都不少。就因為玄雲子是潘師正的徒兒,非但沒人敢來置疑或是與她爭搶這塊風水寶地,馬上還有朝廷命官出巨資修建道觀並請她當了觀主——光是潘師正的一個女徒兒,這個譜兒都已經是大得可以!
眼下薛紹卻是渾渾噩噩的漫不經心、滿不在乎,還真是難怪玄雲子感覺有些對牛彈琴哭笑不得。
“我見薛公子一身煙雲水氣的飄逸風采,頗似我那幾位仙風道骨的師兄,想必是根骨奇佳與玄門有著不解之緣。”玄雲子說道,“公子若有興趣不妨常來敝觀稍坐,貧道願將畢生所學與公子分享。待公子哪天想要潛心修道了,貧道再將公子引薦給家師那也不遲。”
退而求其次?
薛紹越加好笑,莫非你是想要和我“雙修”?
“公子為何發笑?”玄雲子面帶微笑的問道,倒是不慍不惱。
“承蒙仙姑錯愛,但是,薛某當真只是一介塵緣難了的俗人,滿心念著酒sè財氣和名利官職這些東西,怕是無緣修道了。”薛紹笑道,“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人可能與玄門有著不解之緣。改天如果有機會,我引薦你們認識。”
“薛公子所指,莫非是太平公主殿下?”玄雲子微笑道。
薛紹差點一下笑出來,我本來是想說李仙緣的……看來這玄雲子雖然號稱是方外之人,但是對外界的事情並不陌生。想來也是,潘師正都能和二聖搭上關係,他的徒兒隱居終南卻關注長安之事,倒也不足為奇。
“嗯……沒錯!太平公主早年也曾號稱出家修道,太平就是她的道號。”薛紹忍著笑,點點頭。
玄雲子微笑的搖了搖頭,“大唐以道為國教,天下修道之人不知凡幾。但真正有著一顆道心的人,卻不在多數。”
“道心?”薛紹笑了笑,我仙俠小說看得不多,你別這樣忽悠我。
“無量天尊。”玄雲子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