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奇怪,也沒有問她喜歡的那人是誰,而是急惱的道:“那你快些告訴本宮,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我又該如何知道,他是否真的喜歡我?為何喜歡一個人有時會很開心,有時又會很不苦惱?為何明明很想念,見了面卻又三句不投機我還因此而十分生氣?為何我生氣之後又會很傷心、很害怕?我好想現在就跑去見他,又怕他生氣了不想理我……本宮,究竟該如何是好?”
上官婉兒眨了眨她那雙智光流轉的奕奕美眸,愕然。
“你倒是快說呀!”太平公主急急的催道。
“殿下,此等事情似乎不大適合在御書房中討論。事關殿下的私密,若被他人聽了去,多有不妥。”上官婉兒乖巧恭順的拱手拜道,“不如挑個僻靜之地,婉兒再給殿下細下說來?”
“好!”太平公主倒是爽快,“就去龍首池、霧月亭!”
上官婉兒略微一怔,霧月亭?……莫非那一日我偶遇薛紹時被他撞破的私密之事,太平公主已然知曉?
……
薛紹與李仙緣回到府中,茶飯早已備好。二人入宴邊吃邊聊,專聊了一些關於薛元超的事情。
雖然薛紹對眼下這個時代的大事件、大人物多少能記得一些,但他這顆腦子裡面畢竟沒有長一個“百度”,許多細節卻是無法瞭然如胸。於是薛紹有意在李仙緣這裡多打聽了一些薛元超的子嗣與親屬情況,心中琢磨的那一條計策,漸漸就有了具體的實施辦法。
匆匆飯罷之後,李仙緣還在那裡美滋滋的喝著酒,薛紹已然回了自己的書房,開始翻箱倒櫃。
月奴急忙前來伺候,“公子要尋物件何不吩咐月奴?”
“我有一貼名有叫《虞摹蘭亭序》收藏到哪裡了?”薛紹問道。
“公子稍候,月奴這就取來!”女漢子挽起了袖子,輕而易舉的搬開了兩個貼牆而立的沉重大箱子。
這兩口大箱子是近幾日搬家時剛剛挪進來的還未及收拾擺放,裡面全是裝著一些薛紹以往收藏的書籍畫貼和玉器古玩。
在兩個大箱子後方,月奴幾撥幾弄開啟了一個牆上的隱蔽暗閣,從中間取出了一個古樸厚實的竹筒,內裝一精緻畫軸,說道:“此貼乃是先明府君留下的家傳之寶,珍貴無比,月奴不敢怠慢因此叫能工巧匠在書房之內掏築了一個鐵質的機關暗閣,專門收藏此貼。因今日方才完成,月奴不及秉告公子,還請公子恕罪!”
“明府君”簡稱明府,是大唐對縣令的尊稱,也稱呼尊貴的長輩和神明。
“你做得很好,何罪之有?”薛紹將畫軸裝回了竹筒裡,在手裡掂了一掂,“這一貼《虞摹蘭亭序》的確是珍貴無比,乃是本朝最受太宗皇帝器重的著名書法大家虞世南,臨摹的王羲之的蘭亭序。據聞真正的《蘭亭序》已經被太宗皇帝帶進了昭陵陪葬,那這一貼《虞摹蘭亭序》的真跡,可就稱得上是當世珍寶了!……我那身為落魄駙馬和貶廢公主的先父先母仙去之時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東西給我,唯獨留下了這一貼字畫還算值錢,可算作是傳家之寶!”
值錢?
月奴有點忐忑的看著薛紹,“公子今日特意將此貼取出,所為何用?”
“放心,我還沒那麼敗家。此時將它搬請出來,當然是大有用處!”薛紹笑了一笑將畫軸交給月奴,“帶上它,隨我出門一趟。”
“是,公子!”月奴小心翼翼的接過畫軸,不再多問。
薛紹去了膳食廳,李仙緣仍在美滋滋的獨酌痛飲,搖頭晃腦的還在吟詩,活脫脫一個自得其樂的酒囊飯袋。
“李仙長,我有要事需得出門一趟。你只管在此好吃好喝便是。”薛紹笑道,“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勞煩你去幫我個忙!”
“薛兄有事……只、只管吩咐!”李仙緣喝得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