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
雲長安進浴室之前,看到鬱九九抱著乾淨的床單準備換,便走過去,幫她一起換。以前都是柳建國帶著照顧雲勁松的阿姨過來處理這類事情,他一點不管,可看到鬱九九做這些,很自然的就想跟她一起做。
換好之後,雲長安說道,“客房的床單也該清洗了。”
鬱九九反應特別快,“你快去洗澡,客房床單的主意就別打了,我今晚睡這。”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她睡哪兒他就睡哪兒,不肯分開睡。
雲長安在浴室裡開始洗澡時,鬱九九站在洗手間的門外叫他。
“重陽。”
“重陽。”
雲長安關掉花灑,“你說什麼。”
“我給季天冉打個電話。”
“哦。”
她不想他誤會自己是為了避開他,才在他洗澡時給季天冉打電話。她跟季天冉說的話,他在場也能聽。那貨在英國也算是為了保護自己受的傷,不知道也就罷了,他媽媽給她打了電話,不可能去美國看望他,電話費她還是可以捨得一點。
接到鬱九九的電話,季天冉的心情很好。
“我就知道老婆你肯定會想我。”
沒正經的季天冉一開口就差點讓鬱九九掛了電話。說過很多次了,他為什麼總是不改。
鬱九九問,“你手臂恢復的怎麼樣了?”
“沒有你的照顧,怎麼能好得快呢。”
“越洋電話費太貴,如果你一直說無聊的話,我掛了。”
季天冉道,“我幫你交費。”只要她願意給他打電話,把她的電話號碼與自己的金融卡設定聯絡在一起都行。他不怕話費消費多少,就怕她沒有興趣給自己打電話。
季天冉的心意在鬱九九看來就是朋友間的一句玩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但是我希望你是。”
“噢?我哪兒表現出不負責任讓你誤會我了嗎?”
“在我的朋友裡面,如果有人身體不適合去做什麼事
,不會有人強行去做。而當家人、醫生都給出客觀建議時,還一意孤行,這樣的人,就是沒有責任心。一個對自己的生命都不負責的男人,我不以為能指望他將來對別人的人生負責。”
季天冉靜靜的聽著,聲音很平和的問鬱九九,“你有想讓我對你的人生負責嗎?哪怕,一丁點的想法都行。”
“沒有。”
她的人生,自己負責,不需要別人來負責。哪怕是雲長安,也不可能負責她全部的人生。她會是他的妻子,但是不會是他的附屬品,她保有獨立的人格和思考的權利,將自己的人生讓別人來全權負責並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難道你是為我而活的嗎?”鬱九九質問季天冉,“在認識我之前,你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對你來說,你的父母比我重要百倍吧。他們很擔心你,不想你去參加賽車比賽,你應該為你的家人多考慮一點。你的愛好,他們沒有阻攔去追求,但是你的生命安全,他們很擔心。也許你在賽車場上跑得很暢快,可你不會明白場外你的父母會擔心成什麼樣子。”
季天冉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正當鬱九九以為自己勸動他的決定時,聽到他說話了。
“鬱九九,你真的需要我把話說得徹底才明白我的意思嗎?”
“……”
就在鬱九九不知道怎麼接話時,聽到雲長安叫她。
“又又。”
鬱九九立即朝主臥的洗手間走,“哎,來了。”
不想聽到季天冉說出什麼讓她招架不住的話,鬱九九推開洗手間的門直接走了進去,看到雲長安的樣子,急忙把手機放到洗手檯上,走過去抓住他在空中亂摸的手。
“別動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