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天性&rdo;比較接近，但不夠完整。需要有個特殊的詞，形容身為警察的特殊特質。

他手下弟兄所感覺到的東西，他之所以永遠無法跟他們如同僚般溝通的原因，是他的這種特質強到令人害怕。他是純粹本質的警察，他們不需要新字詞也知道這一點。他們瞭解他對自己和對他們一樣無私而無情。

他走進花店，店家正要關門，不想讓他進去，但他向他們保證他訂的東西明天才要。他清楚描述自己要什麼：單單一朵長莖玫瑰，不加綠色植物陪襯，裝在花店用的白色長紙盒，明天早上九點送達。

&ldo;只送一朵玫瑰?&rdo;店員驚愕問道。&ldo;哦，先生，這樣我們要額外收費耶。&rdo;

&ldo;當然。&rdo;狄雷尼點頭。&ldo;我瞭解，我會付需要的費用。只要你們確定明天一皂就送去。&rdo;

&ldo;要不要加張卡片，先生?&rdo;

&ldo;要。&rdo;

他在白色小卡片上寫道：&ldo;親愛的丹，這朵新鮮玫瑰取代你毀掉的那朵。&rdo;他在卡片上署名&ldo;艾伯特&iddot;費恩博&rdo;，然後把卡片塞進小信封，封口，寫上收件人丹尼爾&iddot;布蘭克，包括地址和公寓門牌。

&ldo;你確定明天早上九點以前會送到?&rdo;

&ldo;會的，先生，放心交給我們吧。這一朵花可是所費不貲呢，先生。有紀念價值的日子?&rdo;

&ldo;是的。&rdo;艾德華&iddot;x&iddot;狄雷尼隊長微笑。&ldo;差不多是這樣。&rdo;

五

翌晨狄雷尼醒來，躺在那裡清醒地瞪著天花板。然後，長久以來第一次，他起床，跪下祈禱，為芭芭拉，為已逝的雙親，為所有的死者、弱者、病者。他並未祈求獲準殺死丹尼爾&iddot;布蘭克。這種事是不能向上帝祈求的。

然後他沖澡，刮鬍，穿上一套舊制服，磨得發亮到簡直可以反光。他也將點三八左輪裝上子彈，戴上配槍皮帶和槍套。這麼做並非確信自己今天會用到槍，而是他又一項古怪的迷信：如果仔細為一件事做準備，就能加速該事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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