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郵寄名單給蒙妮卡&iddot;吉爾伯特。他決定先找凱斯。他打電話聯絡，然後中午左右搭地鐵去凱斯家。

凱文&iddot;凱斯的改變令人高興。他變得乾淨，頭髮剪短梳齊，鬍鬚也經過修剪。他身穿睡衣，坐在書桌旁，鋁材與塑膠組合的輪椅上，翻檢戶外生活的銷售單據。狄雷尼帶了瓶酒給他，是狄雷尼第一次見到凱斯時他喝的那個牌子的威士忌，不良於行的登山家看看酒瓶，笑了。

&ldo;多謝了，&rdo;他說，&ldo;但現在我在太陽下山之前絕不碰那玩意兒。你要不要來一點?&rdo;

&ldo;不用，謝謝。這是賄賂，我有壞訊息要告訴你。&rdo;

&ldo;哦?&rdo;

&ldo;我們又找到兩家賣冰斧的店。我想你會說是冰錘。總之，這兩家店有列出品項的銷售單據。&rdo;

出人意料的，凱文&iddot;凱斯露出微笑。&ldo;所以呢?&rdo;他問。

&ldo;你願意過濾嗎?&rdo;

&ldo;這樣會有幫助嗎?&rdo;

&ldo;當然有。&rdo;狄雷尼熱烈說道。

&ldo;那就全弄來吧。&rdo;凱斯啊嘴而笑。&ldo;我又沒有要去哪裡。多多益善。&rdo;

&ldo;收據很少。&rdo;狄雷尼向他保證。&ldo;我是說，&rdo;他連忙補充，&ldo;跟戶外生活比起來。一家店保留六個月份，另一家店保留一年份。你進行得怎麼樣?&rdo;|

&ldo;不錯。我想大概再三天。然後呢?&rdo;

&ldo;然後你就有一份檔案，列出過去七年來所有在戶外生活買過冰斧的人，對吧?然後我會給你一張二五麼轄區的地圖，你就比對檔案，抽出轄區內每一把冰斧的銷售單據。&rdo;

凱斯瞪視他良久，然後搖頭。

&ldo;狄雷尼，&rdo;他說，&ldo;你不是警探，根本是他媽的簿記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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