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唔。哎。這,這其中最終的神秘,就是我正在尋找的東西,不是嗎?我深信它不在書裡,不在床上,不在教堂,也不在突然的頓悟或啟示中,它必須被努力追索,而我會,在我內在。
&ldo;我的意思是,我想進入我自己,穿透我自己,盡我可能地深入。我知道這會是一段漫長痛苦的過程,到頭來或許根本不可能‐‐但我不相信會那樣。我認為我可以深入自己內在‐‐我說的是真正深入!‐‐在那裡找到它。
&ldo;有時候我納悶這是不是一種自慰,就像我赤裸站在全身鏡前,腰上腕上繫著金煉,看著自己的身體,撫摸自己。那種驚迷感!但然後我會回到,永遠會回到我尋求的東西。那跟希莉雅或東尼或莫頓夫婦或我的工作或任何東西都沒關係,只與我有關。我!答案就在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找出它?所以我繼續嘗試,而這並不算太困難、太痛苦或太令人精疲力盡。不過,坦白說,我必須告訴你:若我的人生能從頭來過,我會想赤裸躺在陽光下,看著女人往身上塗油。我向來只想這樣而已。&rdo;
他應該就此停止,這是他這番沉思合乎邏輯的結尾。但他不肯,他不能。他想到東尼&iddot;蒙佛,想到他們做過的事,可能做的事。但那夢境飄忽,彷佛揮趕開一隻蚊子或其他某樣可能叮咬他的東西。他想到伐倫特,想到大學時代一名身上有泥土味的教授,想到去女性內睡衣店為自己買白色比基尼內褲。因為比較合身?有一次,第五大道上一個男人對他微笑。
他夜間仍然做夢,白天仍然幻想,但他意識到那些影像愈來愈短了。也就是說,不再從夜間重迭到白晝,&ldo;情節&rdo;縮短,畫面迅速閃過。他的心智如此充滿能量,如此跳躍,讓他有些警覺,去看醫生;醫生開了溫和的鎮靜劑給他,在他身上的效果一如效力很弱的安眠藥。但他的心智仍然跳躍。
他無法將自己內在穿透得夠深。他對自己撒謊,他承認這一點,也逮到自己這麼做。很難不對自己撒謊。他必須警戒,不是每天或每小時,而是每一分鐘。他必須質疑每個行動,每個動機。探查。穿透。如果他想找到……什麼?
他用抹了凡士林的一手撫摸膨脹的陰莖,另一手食指朝天豎起探入自己的直腸,向白色天花板張開空洞的嘴,等待極樂。最後搏動的暖意包圍住他,但那不是他所尋找的。
還有更多。他知道還有更多。他體驗過,因此動身再度去找,沐浴、撲粉、擦香水、穿衣,為一項工作做準備。我們‐‐我們所有人‐‐都必須充實我們的孤島人生。哦是的,他心想,我們必須。拿起冰斧……
&ldo;血濃於水,&rdo;他說出聲來,&ldo;精液又濃於血。&rdo;
他大笑,不知這是什麼意思,或者是否有任何意思。
三
伯納&iddot;吉爾伯特死後一星期左右,丹尼爾&iddot;布蘭克出門探路。這跟爬山有點像。你必須掌握那些技巧,測試你的力氣,當然也得考驗你的神經,把它推到但不超過限度邊緣。殺人不能看書學,就像游泳和騎腳踏車不能看圖表學一樣。
他已經習得好幾樣有價值的技巧。把冰斧藏在大衣下,左手穿過口袋暗縫握著它,然後迅速換到伸進大衣敞開前襟的右手‐‐這一套動作已經完美純熟,毫無閃失。他想隆巴德是當場死亡,吉爾伯特則拖了四天,於是推論,從後方攻擊顯然會穿透頭骨比較敏感的部位,因此決心再也不從前方攻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