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打電話給包利組長了嗎?&rdo;

&ldo;打了。&rdo;

&ldo;很好。&rdo;

&ldo;你要不要過去?&rdo;

&ldo;不了，你應付得來。一切照章行事。送哪家醫院?&rdo;

&ldo;慈悲聖母。&rdo;

&ldo;謝謝你打電話來，巡官。&rdo;

&ldo;不客氣。&rdo;

然後他開燈，穿拖鞋，套上睡袍，下樓到書房，一路走一路開牆上的開關，最後開啟書桌燈。屋裡又冷又潮，他在睡袍外披上大衣……然後翻看桌曆：法蘭克&iddot;隆巴德命案發生迄今二十二天。他仔細把這一點寫在另一頁上，然後打給索森副督察的留言服務，留下姓名電話。

幾分鐘內索森便回電，聲音有睡意但沒怒氣。

&ldo;什麼事，艾德華?&rdo;

&ldo;我現在在家裡打電話，但事情很重要。二五麼又發生了一件隆巴德型態的傷害案。八十四街。受害者身份暫時指認為伯納&iddot;吉爾伯特。他還活著。他們要送他到慈悲聖母醫院。我只知道這些。&rdo;

&ldo;老天爺。&rdo;索森細聲說。&ldo;看來你說對了。&rdo;

&ldo;這點也沒什麼安慰。我不能到場。&rdo;

&ldo;對，那樣做不明智。確定是隆巴德型別的案子?&rdo;

&ldo;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rdo;

&ldo;好吧，就假設它是，布羅頓現在會怎麼做?&rdo;

&ldo;如果傷口類似隆巴德的致命傷，包利組長會試著找出隆巴德和這個伯納&iddot;吉爾伯特之間有什麼關連。如果找不出‐‐除非純粹湊巧，否則我也不認為找得出關連‐‐他會明白這兩人都是偶然遇害，兇手是個瘋子。然後他會去查附近五州範圍內的每一所精神病院，也會派人去查私人開業的醫生和心理治療師和最近出獄的犯人，把全城所有神經病都找來問話。他會做該做的事。&rdo;

&ldo;你認為會有用嗎?&rdo;

&ldo;不會。布羅頓手下有將近五百名警探，我想每個警探最少有三四個網民，這兩千個眼線遍佈全城，目前卻一無所獲。如果有個神經病在外作亂‐‐一個有紀錄的神經病‐‐一定有人會知道，或注意到哪裡不對動，或聽到什麼風聲。我們這個兇手是新人。八成沒有紀錄。八成看似正常。我在自己的列表上已經把他列為長相好看，可能穿著講究。&rdo;

&ldo;什麼列表?&rdo;

狄雷尼沉默片刻。咒罵自己說漏嘴。那列表最他的。

&ldo;只是一張蠢列表，寫出我對兇手的懷疑事項。全是煙霧而已，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輪到索森沉默片刻。然後……

&ldo;我想也許你和強森和我最好見個面。&rdo;

&ldo;好吧。&rdo;狄雷尼鬱悶地說。

&ldo;到時候把你的列錶帶來。&rdo;

&ldo;可不可以先等我看過關於這個伯納&iddot;吉爾伯特的報告?&rdo;

&ldo;當然。有什麼我能幫忙的?&rdo;

&ldo;你們在案發現場有沒有人‐‐或者參與調查的人?&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