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若是被權貴看上,那就是一千金以上,若是被君王看上,那就是價值連城了。”一語換來她的怒視,他停了逗弄之意,正色道,“不過,在我心裡,無價。”
商遙心頭一甜,輕哼:“就會逗我。”
他大笑,“那要不要去?”
“到底去哪?”
他笑得意味不明:“到了你就知道了。”
“去,我去。”他越是神秘,商遙越是期待。
為了不驚動王家人,他們是爬牆出去的。裴家門口停了馬車,有車伕在等候。兩人坐進去。商遙靠坐在他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聊著天,漸漸地有些犯困。
“商商……”
他突然喚她,她耷拉著眼應了一聲,“嗯?”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將她的手送到唇邊緩緩親吻:“困了就睡會兒,到了我會叫你。”
“嗯,一定要記得叫我,我還想看你給的驚喜呢。”
裴楷之一頓,“好。”
一路搖搖晃晃,商遙覺得自己沒睡多久就被叫醒。她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到哪了?”撩開車幔就要往下挑。他好笑地拉住她:“還沒到呢,你著什麼急?”
商遙揉揉眼,撩開車簾一角往外看,他們所處的是一條寬闊筆直的大道,比銅駝街看起來還要來得平整寬闊,雕花宮燈沿路鋪開,道路兩側松柏森然,綠意幽幽。遠處的漢白玉的臺階在月光下反著白光,似是漂浮在半空中的通天台階,臺階盡頭是輝煌壯麗的宮室。看起來比涼囯的宮室還要氣派許多。
商遙心口直跳,忙放下簾子,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是哪?”
車廂裡一片黑暗。他目光落在她臉上,緩緩道:“你猜。”
商遙默默地看著他。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來除了皇宮大概也沒人有膽子把宅邸建的如此奢華壯麗吧?所以,他帶她來皇宮幹什麼?她第一次深深感受到不能言明身份的痛,手足無措了好一會兒,但因為有他在身旁,到底還是平靜下來,猜測道:“是皇宮要舉行什麼宴會嗎?你帶我過來湊熱鬧?”
他說:“沒有什麼宴會,是陛下想見見你。”
商遙一呆:“見我幹什麼?”她又猜測道,“難道是你爹孃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想讓你的皇帝舅舅出面賜婚?”說完自己都覺得太扯了,八字還沒一撇呢,而且她現在這身份也沒法見公婆啊,她抱著他的胳膊撒嬌:“我不懂宮裡的禮儀和規矩,鬧了笑話怎麼辦?我們回去好不好?”
他摸摸她的頭,神情嚴肅:“陛下已經等著了,現在走就是欺君。”
商遙氣得站起來,一時忘了是在車廂裡,一頭撞到車頂上,他手忙腳亂地來拉她,她氣得甩開他的手,捂著腦袋蹲下來:“你讓我見皇帝幹什麼?”
他只說:“是很重要的事。”
她壓抑著憤怒低聲叫道:“我不見!欺君也是你欺君,我又沒答應,不管,我要回家。你不送我回去我自己回去!”她掙扎要跳車,他把她抓進懷裡,“商商,你信我嗎?”
“不信!你快放開我。”她用力掰他的手,可哪裡掰得動,她發了狠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他悶哼一聲卻還是不鬆手。她氣得大吼,“你現在要是不送我回家,我就不要你了!”
裴楷之身體一僵,靜了片刻輕笑著說:“不要就不要,不用吼那麼大聲,我要你就行了。”她正欲再說,他的唇便狠狠壓過來,蠻橫地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商遙捶打了他兩下,根本不痛不癢。良久,他放開她,車廂裡只有兩人粗重的喘息聲。他頭埋在她肩胛處,喃喃道:“真是自作自受啊……”單手拂開她散亂的發,嘴唇在黑暗中一路尋覓,然後貼在她耳畔,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商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為你好。一會見到陛下,你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