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杵在門口,狂喜地擁上去,“愛妃,朕錯怪你了。
商遙閃躲了一下。陳皓以為她還在生氣,忙又湊上摟她的腰輕哄:“是朕錯了還不行嗎?乖,別生氣了。”獻寶似地把木雕舉到她面前,臉上如沐春風,“這是你讓那個姓肖的刻的?還真是不錯,挺像朕的。朕很喜歡。”
“那你還讓人抓他?”商遙頓了下,肖錚還真是有先見之明,若是沒有這個木雕,他們倆真的就完了,陳帝還真就喜歡這些小東西。
陳皓輕笑:“朕已經讓人放了他了。”執起她的手低頭就要吻下來。
商遙嚇得使勁抽回手,捂住臉說:“我現在好醜,沒臉見陛下。等我好了,再去給陛下謝罪。”
“朕一點也不嫌棄。來,讓朕看看,疼嗎?朕給你吹吹。”陳皓說著又來拉她的手。
商遙捂著眼透過指縫偷偷看裴楷之,他就像肖錚手裡的木雕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沒什麼表情,雙手掩在袖中,想必已是攥得死緊。
眼看著陳帝在那裡動手動腳,裴楷之深吸了口氣,朝徐靖之使了個眼色。
徐靖之會意,無奈地走上前隔開兩人,“我瞧陳美人臉腫得厲害,再不及時處理的話第二天可能會腫得更加厲害。”
“好啊,你現在就給她處理。”陳皓攬著商遙的腰就要進屋,腳下突然一軟,若不是商遙扶著,差點摔倒。
徐靖之神情嚴肅道:“我建議陳帝還是先回宣和殿,你的身體不適合吹風。否則先前挨的那麼多針就白捱了。”這麼多天診治下來,早就摸準了陳帝怕疼而且吃不了一絲苦的德行。這威脅再管用不過。
陳皓倒很懂得變通,說:“那好,我帶愛妃去宣和殿。”
徐靖之說:我先前說過陳帝最好不要接近女子。”
陳皓有些懷疑:“都這麼多天了,還是不能接近女人?”
徐靖之伸手探上陳帝的脈搏,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
陳皓將信將疑:“好,那朕先回去。你好好給陳美人看看。”想起什麼似地步伐一頓,“你不準動手,上藥什麼的讓宮女來。”
徐靖之點頭:“好。”他相信再有下一次,這個理由就唬弄不了陳帝了。一邊要給病人治療,一邊又要防著病人好得太快,他身上的醫德已經蕩然無存,他覺得等這樁事一了,就可以去江湖上行騙了。
陳帝領著一眾侍衛離開,太后亦隨後離去。商遙拾起滾落在地上的半成品木雕,不經意看到木雕美人的腳底刻著字——肖錚。竟然還有落款?可這又不是字畫什麼的,落款刻在腳底怪怪的,她有些想笑她也沒在意,將木雕輕輕放到案上,又回神看著跌坐在地上神情狼狽的肖錚,她站得遠遠的,歉然道:“對不起啊肖大哥,害你跟著遭罪了。”
肖錚揉了揉被擰痛的胳膊,疼得咧了下嘴:“娘娘言重了,我沒事。”
商遙哭著笑出來:“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商遙鬱悶地走出房門,裴楷之和徐靖之還在門口等著,她離他們遠遠的,悶悶地說:“長安侯和徐公子回去吧,陛下身體本就不健壯,打得也不狠,我回去用冷毛巾敷一下就好了。”
徐靖之代裴楷之說了:“那怎麼行呢?”
商遙迎上裴楷之關切的眼神,眼裡又一陣熱浪湧上,她垂了頭道:“那要用什麼藥徐公子給宮女交待一下好了。”
徐靖之點頭說:“那好,凡是我開的藥,陳美人都要按時服,用過晚膳就服。可別怕苦不按劑量服。”
商遙頓了下,抹了抹淚:“……我知道了。”她明白了,他是在說上次裴楷之塞給她的藥丸吧?他們馬上就要離開了?她覷了裴楷之一眼,他幾不可察地朝她點了下頭。
商遙咧著嘴笑起來,結果牽動到腫起來的臉,瞬間又樂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