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
其餘六人皆一驚,天元宗主並不是以劍術修為,得以成為天元宗閣主。而是閣主至尊修行的一門秘技,名曰天元問天,這才是天元宗的根本,得以立足五大宗之一的原故。
天元問天心,占卜兇禍吉!
“你剛剛……。”白石道人有些難以置信,依然帶著一絲希望,只因天元之說,就是他們心中,天元宗劍修的信仰,他無法置疑。
天元宗主也很難受。道:“我剛剛見此異象,已動用了天元問天心之術……罷了,先帶此子休息,這事還須細談。”
大袖一捲,七道流光帶著鍾夏,消失在天元峰。
息落之間,七人陸續入了天劍草堂,自有人接了昏迷的鐘夏照顧,天元宗主先是看了眾人一眼。道:“此子重要,也非極重要,他曾替我們天元宗爭過了榮耀,本身也是劍術天賦極好。修練刻苦,如若不出意外,日後定是一峰執首。”
六人神色黯然,他們都是天元宗之人。視之為家,如今這種情況,莫說白石道人。其他的人心裡也是一股難受滋味。
天元宗主何嘗不是,自己新收的弟子,都無一人比得上鍾夏,本來他就心培養鍾夏,成為日後的一峰執首,可是如今,他也必須做出一個決定。
“墜入魔道,日後必再起正道外道的爭鬥,屆時整個世界,都會被捲入其中,若是先降了此子,日後一位魔道可能的巨孽,就此不復存在;若是放任,他日一旦成魔,反誅我正道弟子,必使天下人,於我天元宗口誅筆伐,難以再立足天下。”
天元宗主一番誠然,使得七人都各自沉思,須得做出一個,最終的決定。
許久之後,外面已過一日夜,草堂裡,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
“閣主,大義滅親,斬了罷。”
出聲的,正是刑道人,天權峰執首。
但天元宗主沒有說話,厚德峰主卻站了起來,嘆息道:“若是能廢去修為,逐下山去,當可免了日後我天元宗於道門中的尷尬;既使日後他再有機緣崛起,我們也至少不用受那心靈煎熬。”
此言一出,漸漸地,一人接一人的點頭,唯有白石道人,遲遲不曾表言。
“白石,還有何話要說,如此已是我們最無奈選擇。”
“我徒……唉,他還兼修其他功法,就只廢了天元門的修為罷,否則他的倆口劍,都是血煉之物,落在無修為之人的身上,懷壁之罪啊。”
眾人不忍,紛紛暗歎。
……。。
七日後,天元宗閣主,於天下大昭。
——茲有弟子鍾夏,仗其劍之鋒利,曾行殺戮之事,屠一支族人百餘,實為天下震驚。
吾為天元宗主,亦深感痛心,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欲誅殺,乃廢去修為,逐出宗門,
以此,警示天下修士,警器利、戒法強、修道德、體天心。
此昭一出,天下大驚,紛紛議論,一時天元宗,成了正道輿論風暴中心。
……
東海群島,天師殿。
“太好了,傳我令下,但凡我東海群島在外弟子,皆去尋此子下落,定要除正道除去一敗類!”
張混天與其子聽言,竟是連夜下令,鼓動半宗之力,追殺鍾夏。
……
黃曲江,萬毒山。
那萬毒山主,正嚴厲的教訓其子,正是知他重情義,喝道:“不許再與他來往,否則家法懲之。”
那藍君候唯唯喏喏,也暗替好友婉惜。
……
西獸域,魔宗殿。
獸域西方,魔宗根本,魔宗宗主於燈火幢幢中,於書房沉思,宛如中年儒生,溫文爾雅,全無魔意。
“鍾夏?是那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