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空空兒解釋,鍾夏也是面露奇色,道:“果然神妙,看來天下之大,還是你們散修之中,每多奇人異士。”
“恕我大膽說一句,鍾道友。如今你也非是道門中人了罷!”空空兒畢竟是散修,聞言也頗有不喜。
鍾夏啞然,但並沒生氣,只是笑笑搖頭,道:“此言半對半錯,但無論散不散修,只須自己看得起你自己,又何必動氣呢?”
此言一出,戳中了空空兒心中某處柔軟,不由氣氛沉默下來。
不一會兒。倆人沿著開好的小路,到了下一個墓室,那棺中殭屍聞得生人氣息,只響起一聲非人咆哮,石板被一擊打碎。
一頭穿著銀將鎧甲的高大殭屍站起,隨手執起隨葬的青龍刀,微一活動身軀,就要舞起青龍刀,但瞬間眼睛驀然睜大。腰間一道疾速星光斬過,上半身斜斜滑落。
轟隆!
這一擊,絲毫不帶人間煙火,輕描淡寫。直看得空空兒張大了嘴。
“不用驚訝,好好帶路,這些陪葬殭屍的法寶,且由你先收集。出去後再說。”
鍾夏說完負手而立,方才看他似隨意,實質上動了一成星辰法力。同時目力凝聚,劍光落下之處,正是鎧甲連線的脆弱之處,以他劍術之通玄,一絲一毫距離不落分差。
但這點一成星辰法力,以鍾夏的九曜星辰訣品質之高,不過幾息,已經恢復了飽滿磅礴。
空空兒如今,已經不敢耍任何小心思,在絕對的實力之下,鍾夏甚至隨意將法寶讓他先收集,絲毫不怕他貪心吞下,只因空空兒也明白已經沒那個胃口,能吞得下。
一連六十餘個墳墓,在面對最後一個金甲殭屍時,鍾夏甚至動用了太戮,花了幾百劍招,與它的殺伐之劍路拆鬥,這才斬它於劍下。
雖然頗折了一些時間,但卻是鍾夏有意拆招,只因這種純以殺人而習的劍術,與他以最精妙的角度與技巧,付出最小的代價,造成最大的傷害的相法,頗有共通,卻也別有巧妙之處,鍾夏從來不會忘了學習。
當他們真正進入這大將之墓室時,一股子肅殺之氣,從那北方的玉石棺槨中傳出,一個冷哼響聲,棺槨中響聲不斷。
“空空兒,這個麻煩挺棘手,你且小心。”
鍾夏提醒了同伴一聲,也任由黃泉太戮自發禦敵,自己卻開始召喚起四靈星宿戰將,但此時聲勢浩大,遠非往昔可比。
隨著鍾夏的道印光芒一閃而沒,召喚陣法頓時印在地上,鍾夏近半成的星辰法力都湧入其中。
道印妙用,此時方顯,隨心一動,道術便成,只需要將道術凝練成一道道法訣種子,植於道印之中,只要灌注法力,道術隨手拈來,神妙無比。
那外頭夜空,轟然落下一道三丈寬的星光之柱,一縷充滿萬物肅殺,時光流逝的神魂殺氣,也隨之落下緩緩成形的白虎額頭。
吼!
一聲虎嘯,山林抖粟,然而,這是一頭星宿戰將,一聲長嘯,直教人神魂遊蕩,充滿種種殺戮之意,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但那玉石棺槨終於打,緩緩站起一位九尺將軍,面目剛毅,手執一口五尺陌刀,刃口寒森。
這位將軍活動了一下筋骨,眼睛望向星宿戰將,突然一亮,喝道:“小道士有幾分本事,這頭小老虎可堪某家的斬神陌刀出手!”
話音未落,他一聲長嘯,縱身躍出,身影疾掠,手中斬神陌刀化成一匹雪煉,直卷向星宿白虎。
鍾夏默默退開,星宿戰將自有一縷神魂,無須他控制,只見那星宿白虎輕巧騰挪側躍,避讓得分毫不錯,左前爪高高舉起,就斜斜拍落。
鏗!
雙方爭了一記,都被彼此勁氣逼得退了幾步,但幾乎同時呼嘯一聲,又貼在一起拼了一記,絲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