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東方之地,卻遇上了一尾巴的麻煩。
“劍魔給我停下!”
“還我妻兒命來!”
“不肖徒兒,今日便為師傅報仇!”
“……”
數目繁多的罪行,鍾夏從未聽過,但身後追了幾天的幾十人。卻都是實實在在的。
只是鍾夏如今殺性大減,心中聽得他們的呼喊,幾番推演,隱約將事情的原故,落在了他的魔宗師尊身上。
“我且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又何必用這種方法逼我入絕路。”
其中原故鍾夏猜測出來,但說出來也無法取信身後的追兵,鍾夏也不想讓他們絕望,乾脆的讓他們一直跟著。
那東方之地中央。有一片廣袤千里的原野,鍾夏這於半個月後,卻不得不停了下來。
“逃,你怎麼不逃了?”
鍾夏隨意幾步踏上一座山峰之巔。回首身後追兵,只見是三男一女,分別做道士與劍修打扮,而且皆是五大宗的弟子。
“龍虎山、馭獸宗、天元宗。五大宗的弟子們,趕緊離去,莫逼我出手。”
鍾夏負手而立。眉目平靜,只是仍不願再開殺戮,因為這一殺,壓制已久的戾氣,又將重新爆發。
領頭兩個男道士皆為龍虎山的二代弟子,修為高深,前者名易泰山,道基中期修為,後者名黃風子,道基後期修為;最後那女劍修,乃是天元宗的玉衡峰弟子婉玉眉,那馭獸宗弟子名庚道然,兩人皆是道基中期修為。
那易泰山冷哼一聲,道:“劍魔鍾夏,你這幾年來殺戮之事不斷,早已臭名昭著,漫天下的正道弟子都見得應誅之,你一個心海期的修士,縱能僥倖殺了一兩位道基高手,還能殺了四位道基高手不成?”
他身邊的黃風子附喝,道:“易師兄說得沒錯,若你束手就擒,說不得還能留下一條性命。”
“黃道友不可,此子魔根深種,更有聞已拜入魔宗門下,可殺不可留。”庚道然突然開口,一臉道貌岸然,不負其名。
易泰山思索之後,點點頭,道:“確是如此,就依庚道友之言,我們齊齊圍殺劍魔!”
三人幾番話落,紛紛迅速拉開陣勢,將鍾夏圍了起來,卻都神情戒備,顯然劍魔名聲給他們的壓力不小。
但是鍾夏沒有理會這三個跳樑小醜,只是目光落在那婉玉眉身上,天元宗中的玉衡峰多女子,天下皆知,只見白髮青年的目光寂然,嘆道:“這位師姐,不知我在厚德峰的幾位師兄,如今過得還好?”
那婉玉眉本只是受庚道然盛情所邀,落不下面子跟來,聽得傳聞的劍魔之話,不由細細打量起這昔日同門。
映入她眼中的人,面容美得妖異,卻掩不住風霜之色,顯然曾歷過人生幾番大風浪,滿頭白髮又不知藏了什麼故事,倍添他的幾分悽愴,眉宇間總有化不開的寂寥,但縛著長劍的身軀卻挺拔筆直,有如古松懸崖般剛強不屈。
“不愧是威名遠傳的男子,真是氣度教人心折。”
婉玉眉嘆了一聲,道:“自幾年前一事,文晨就閉了死關,其他人還好。”
鍾夏聞言,心中多了幾分安定,淡笑道:“師姐且退去吧,我自知閉關一出,難免殺戮再起,卻也收斂許多,明瞭些事理,你不應隕落於此。”
但他話音未落,就有一道爆裂火龍與喝聲傳來。
“劍魔不知好歹,且讓你見識一下易道長的火龍符!”
那易泰山見得異性同伴被勾搭,自然妒火中燒,出手就是一張威力非凡的火龍符,化成一條熊熊炎龍,張牙舞爪的撲向鍾夏。
“敢再無聊一點?”
鍾夏反手抽出四尺長劍,瞬間刺出一十八道劍氣,絞碎了炎龍,同時有九條黃泉龍劍煞飛出,直奔易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