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給楚流楓打電話,卻一直沒人接。難道是電話在打架時弄丟了?想想也有這種可能,不然楚楚怎麼可能不接電話?
以楚楚的身手不可能出事,再加上一天的訓練和一晚上的折騰,此時也已經半夜,林沛沛累極困極, 趴在鍾離秋的床邊上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林沛沛醒來先給楚流楓打了個電話,依然沒人接。她正打算給沈寧希也打一個的時候,護士進來給鍾離秋換藥了。
護士見鍾離秋還在睡,也沒叫醒他,上前輕輕的小心給鍾離秋拆開紗布,鍾離秋痛得吸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腕:“輕點,輕點,真痛”
“啊你醒了?”林沛沛給護士打著下手,被鍾離秋的突然睜眼嚇了一跳,隨即又湧上欣喜,他醒了就說明真的沒事兒了。
“昨夜就醒了。”鍾離秋一邊吸著氣,一邊任由護士拆下他臉上的紗布。他臉上的傷從左眉角一直斜飛入頭髮,長長的一條,有些嚇人。
“昨夜就醒了?”林沛沛疑道:“那你早不說?我還輕手輕腳的怕嚇醒你。”
鍾離秋繼續活動著手腕:“我看你睡得香,就沒支聲。嘖,沒想到你這顆頭還挺沉,壓得我手都麻了。”
護士換好藥,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那個…醫生說你的傷沒大事,就是,就是有可能會留疤。”林沛沛小心翼翼的望著鍾離秋的表情,這事兒得提前跟他報備一下,萬一哪一天拆紗布了,他看見自已那條巨長的醜陋疤痕,再自已嚇著自已。
鍾離秋半倚在身後的靠墊上,伸手摸了摸紗布,顯得很平靜:“傷在哪兒?”
“這裡,從這裡一直到這裡。”林沛沛指了指鍾離秋的眉角一直劃到頭髮裡面,又安慰道:“也不長,挺細的,不細看看不出來,而且,也不難看。”
“呵呵。”鍾離秋笑笑,指著自已的左眉角:“你還記得你在這兒畫的小花不?現在如你的願了,永久的留下了。”
想到跟鍾離秋剛認識時的情景,林沛沛也咧嘴一笑,問了一件當時有些疑惑的事:“當時你那花頂了好幾天呢,怎麼不洗掉?還是,我畫功太好了,顯得你俊逸了幾分才捨不得洗?”
鍾離秋有些不自然的閃了閃眼神,顯然不是在說實話:“洗不下去,洗了好幾天才洗掉。”
林沛沛挑挑眉,不想說就罷了吧,不過想到剛見到他時他在那滑稽的學自已做操,卻被一下子推倒在地的囧模樣,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鍾離秋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粉紅,帶著幾分認真的道。
“我笑你……”“她笑你受這麼重的傷,你受傷了她高興,也就你笨,還問她為什麼。”沒等林沛沛說完,柳意茹從外面走進來,一邊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一邊將一個果籃放到桌上。
“柳學姐?你怎麼來了?”鍾離秋有些訝異的望著柳意茹,不明白她為什麼從北京跑到上海來了。
柳意茹放下包包:“你都這樣了,我不來能行麼?”
林沛沛看了一眼表:“今天我得去參加培訓,正好柳學姐照顧你。”
“哼,他這是為誰受的傷?你不在這照顧著,倒把我安排上了?”柳意茹斜了一眼林沛沛:“倒底是個沒禮貌的後輩,見了學姐也不打招呼。”
“你說……”柳意茹的話句句帶著刺,林沛沛不客氣的回嘴,卻被鍾離秋打斷:“好了,學姐說的對,你是沒打招呼麼。”
林沛沛瞪大眼,不置信的望著鍾離秋,不相信他竟然幫著柳意茹說話。
柳意茹見鍾離秋站在自已這邊顯然很高興,輕輕將包包拎起:“不過我也不放心叫你照顧他。瞧,你連早飯都沒備下。離秋,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買早飯。”說著,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