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異浪為喬樹語鋪了一條上位的好,喬樹語也不吝嗇錢財和人手。他尋來兩艘堅固大船送給蔣異浪,並調給蔣異浪精兵,無數武器。
蔣異浪和喬樹語並沒有弄什麼上船儀式,煙花鼓樂一概沒有,眾人靜悄有序登船。這不是鄭和下西洋,而是去找寶藏,所以最好靜悄悄進行,神不知鬼不覺才好。
上了其中一條船,海葵發現,船上有很多熟人。
宣鈴蘭同方吼娘以及十來個赤著上身的海盜,組成小團伙,圍在船右側,或喝酒或聊天。莊五畏縮窩站在宣鈴蘭身後不遠的地方,豔羨的看著那個小團伙,不時抓耳撓腮,似乎很想加入進去。
小團伙眾人對海葵持敵視態,尤以宣鈴蘭和方吼娘為最,都不拿正眼看海葵,斜挑挑的瞅著她。那鄙夷厭棄的模樣,彷彿海葵是一隻死不要臉蹭上船的貪便宜老賊似的。
下到艙裡,海葵摸著肚,一找到廚房。
在廚房,她竟然看到了段興秋。
段興秋穿著廚衣裳,臉上擋了個暗紅色大布巾,正束手無策的舉菜刀對著一堆海魚。
為避免被段興秋纏上,海葵一個側身,迅速躲到門口暗角,從門縫小心翼翼觀察著段興秋。
“你在這裡幹什麼?”蔣異浪像是腳不著地的鬼怪,神不知鬼不覺貼到海葵身後,朝海葵耳朵上吹了口氣。
海葵胳膊肘朝後用力一拐,擊向蔣異浪的肚。
蔣異浪輕笑一聲,躲過海葵的攻擊。
段興秋聽到外面動靜,緊了緊臉上的布巾,握緊菜刀,快步衝到門口。
看到海葵的那一剎那,他手裡菜刀“哐當”落下,差點兒砍到腳面上。
“海葵。”段興秋像是見了親人的七八歲孩,眼角紅了,眼神透著委屈,聲音裡夾雜著濃重的難過味兒。
海葵陽穴內的筋線一陣抽動,很想有那遁地飛天的隱形能力,從此地直接消失。
蔣異浪早前查海葵的時候,知道段興秋其人,但並不知道段興秋上了這艘船。
但此刻,從段興秋黏人的態,及海葵避之惟恐不及的模樣,蔣異浪瞬間分析出眼前蒙面大廚的真身。
他故作不知真相,疑惑看向海葵,“你認識這個廚?”
海葵戳穿蔣異浪,“你別假惺惺裝不認識,這是段興秋,段家大少爺。”
段興秋花大價錢與廚換身份來到船上,本就是為了能夠和海葵黏在一起。這會兒見到海葵,並在蔣異浪面前失了偽裝,便直接扯了汗巾,露出臉面。
他明明一副俊朗君相,本該遇事不驚不卑不亢,可他卻偏偏做出委屈兮兮的窩懦模樣,“海葵,你怎麼一直躲著我啊。”
海葵手癢癢,很想朝段興秋臉上來幾拳,打碎段興秋那委屈模樣。
順便,把段興秋的腦給打正常。
蔣異浪煽風點火,“你躲著他,這是為什麼?難道段大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海葵道:“我躲他和你有關係嗎?”
“沒關係。”蔣異浪眨眨眼睛。
指向走廊中間的木梯,海葵趕蔣異浪離開,“既然沒關係,那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別打擾我們兩個。”
段興秋低聲插話,“海葵,你生氣了麼?”
海葵皺緊眉頭,甩了段興秋一個眼刀,制止段興秋繼續說話。
蔣異浪好整以暇的搖頭,“那可不行,我必須得留在這裡。”抬手隔空輕點了下段興秋,蔣異浪抻高眉毛眯著眼睛,笑容鋒利了幾分,“廚房是船的咽喉,關係著所有船員的性命。我得查清楚,他為什麼來到船上,有什麼目的,是不是要做那下毒害人的事情。”
蔣異浪沉眸朝海葵眼前湊,刻意壓低聲音,“我很懷疑,你們兩個是一夥的。你們早就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