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四年內,都長不出任何東西來。
他這毛病,往好了說,叫執著專一,堅持不懈。
往不好了說,那就叫一根筋,還是個扭曲型的一根筋。
剛被海葵救回來那兩年,他這毛病十分嚴重。
嚴重到,不把看準的某個地方弄禿,他就日思夜想吃不好睡不著,和犯了相思病似的。
後頭,他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改正自己這個要不得的壞毛病。
到現在,他這毛病基本控制住了。
挖草藥的時候,不會緊著一塊地方,將那地兒挖禿。做飯的時候,也不會一道菜一連做上半年。
但,偶爾,在不經意的情況下,他還是會犯這個毛病。
就譬如現在。
他緊著一個地方,將那片頭髮拔的一乾二淨,將黃金怪頭頂弄了個禿斑出來。
海葵摸了摸口袋,將口袋裡那些沒根的頭髮都塞給海容。
她捏著有根的那五十根頭髮,轉身朝外走,“我去把頭髮送給蔣異浪。”
蔣異浪早就等的不耐煩。
拔頭髮這簡單的事情,尋常人幾秒鐘就可以辦完。可這都十幾分鍾過去了,那邊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要不是沒聽到那邊有搬弄東西的聲音,他都要懷疑海葵帶著黃金怪趁機逃跑了。
海葵進門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蔣異浪嫌棄而又不耐煩的臉色。
蔣異浪嘲諷道:“拔五十根頭髮用了十多分鐘,你這速真是快,果然不愧千里追蹤小飛魚。”
“我那外號,不是浪得虛名。”海葵將頭髮遞給蔣異浪。
蔣異浪捏著頭髮中後端,檢查著髮根,“速雖然慢的出氣,活兒做的倒是不錯。”
海葵沒接話。
將頭髮放進準備好的長匣裡頭,蔣異浪邪意十足的朝海葵眨眨眼睛,“後會有期。”
“後會無期才對。”海葵不悅,“你別忘了前頭答應我的話,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蔣異浪勾著一邊嘴角,似嘲諷似愉悅的輕笑一聲,眼含深意的在海葵臉上左右掃動。
“趕緊走啊,看什麼看。”海葵語氣惡劣的驅趕蔣異浪。
蔣異浪抻高眉毛,慢悠悠走到視窗,像是欣賞窗外景色似的,緩慢開啟窗戶。
看了眼烏漆抹黑的天空,蔣異浪意味不明的籲口氣,留給海葵以後再見這四個字後,如鬼魅般消失在了視窗。
“再見你奶奶個腿!”海葵憤怒爆粗。
隨著她這聲怒喊,屋門發出一聲響,海容衝門而入。
海容是跟著海葵一塊兒過來的,一直站在海葵門外。
他擔心進來後不僅幫不了海葵忙,反而會成為海葵的拖累,所以就貼身在門外站著,聽著海葵屋裡的動靜。
聽到海葵這聲怒斥,海容立即推開門,疾步跑了進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海容見屋裡沒人,只有窗戶開啟著,海葵也好生生站著,緊提在半空的心臟放鬆下來,“他走了?”
“走了。”海葵用力關上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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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黃金怪8
蔣異浪走了,但是他留下的惡劣影響,持續干擾著海葵。
海葵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到小時候被蔣異浪騙,被蔣異浪拴在旗杆上,蔣異浪踢她那一腳,蔣異浪威脅她的那些話,越想越上火,氣的嗓冒煙兒。
“還想讓我做奴隸?”海葵倏然坐起來,像是得了癔症似的,陰惻惻笑了幾聲。
踹了被幾腳,海葵重新躺下,在棉被裡繼續煎熬。
因為要趕早將黃金怪運出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