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你儘管放心,我這人出了名的內秀安靜,絕對不會打擾到你。”蔣異浪無恥自誇,把自身不具備的優點,硬生生按到腦袋上。
瞪了蔣異浪一眼,海葵憋著氣,來到床前。
空寂從椅上抬起屁股,站到能看清楚海葵所有舉動的地方,並與蔣異浪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不認識蔣異浪,但能看出蔣異浪絕非一般人,一副混世魔頭的模樣,不是個好惹的。
他這人最懂趨利避害,遇到蔣異浪這樣的,就避到一邊,以免不小心觸了黴頭。
“嘶。”在海葵拿起十厘米長的大長針時,蔣異浪誇張的吸了口冷氣。
海葵陰狠白了蔣異浪一眼。
她把大長針穿進董更生大腿穴位,阻斷血液流通。
海葵連穿了個地方,蔣異浪跟著“嘶”了聲。
把長針放到床頭櫃,海葵扯開鮫絲,小指勾著董更生那玩意兒,將鮫絲貼到根部,小心翼翼的找準位置,準備切割。
“靠裡了,應該朝上一點。”蔣異浪微皺著眉頭。
他左手別到右上臂下,右手舉起來,食指點在臉頰,歪著頭,煞有其事的提著意見。
海葵掃了眼空寂。
空寂擺擺手,朝海葵豎了下大拇指。
海葵收回眼神,專注到手頭進行的事情上。
她左手拇指食指捏緊鮫絲一端,輕輕拉動鮫絲,仔細觀察著切入的位置,避免發生差錯,造成不可挽救的後果。
“這裡,你應該朝上挑一下。”蔣異浪像是不甘寂寞的鸚鵡,啾啾煩人的再次插嘴。
停頓了一瞬,海葵忍著氣,左手一沉,董更生那根爛鞭斷落到了床上。
提捏著爛鞭,海葵朝身側一拋,故意將爛鞭朝蔣異浪鞋上扔。
蔣異浪輕巧跳開,沒讓那玩意兒沾染到鞋上。
他輕“哼”一聲,聲音裡透著股愉快勁兒,彷彿剛剛佔了什麼大便宜似的。
輕吐一口氣,海葵將驢、鞭拿出來,拿起厘米長的針,將驢、鞭裡的血管和筋線挑出來半厘米的頭兒,並將根長筋線從裡面挑扯出來,分別一分為四。
將挑扯出來的筋線,穿到半厘米長的細針上,海葵下手如飛,將驢、鞭裡的血管和筋脈,與董更生埠處的血管筋脈縫合到一起。
縫合完裡面的筋管,海葵揮袖擦擦汗,繼續縫合外面那層皮。
蔣異浪喳喳發言,“不對,難看了,外皮應該換一個。這個皮黑,像根燒火棍。”
咬了咬牙,海葵剋制暴打蔣異浪的衝動。
她快速縫完外皮,將細針放到床頭櫃上。
空寂傾身,想要把根針拿回來,放回針包裡。
蔣異浪突然出聲,“是不是縫反了?你看那個頭,看起來很怪。”
緩慢彎腰,海葵目光在針上來回掃視著,彷彿在觀察針上有什麼遺留物似的。
蔣異浪正準備繼續發表一些高見,海葵突然抓起大長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針穿在蔣異浪胳膊上,將蔣異浪左胳膊外側皮肉捅了個對兒穿。
蔣異浪根本沒想到海葵會突然發作。
他躲閃不及,只能硬生生捱了這一下。
“嘶”疼吸一口氣,蔣異浪抽出長針,將長針扔到空寂伸到半空的手心上。
海葵皺著眉頭耷拉著眼皮,惡聲惡氣道:“你要是覺得不對,你就去找個驢、鞭回來,親手給他換上。”
“呵。”蔣異浪意味不明的輕呵一聲,並沒有與海葵對嗆。
接過空寂遞過來的藥粉,蔣異浪聞了聞,撩起袖,將藥粉灑在冒血的兩個小窟窿眼兒上。
血很快止住,疼痛感也隨之消失。
蔣異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