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的走向,和船行走的線,幾乎在一條線上。”
海葵點頭,“我正想說這個。”
“難道是巧合?”蔣異浪不敢確定的分析著,“颶風讓海底火山爆發,形成了綿長數里的海溝。我們的目的地是離島,海溝的盡頭,難道也是離島?”
海葵撓撓頭髮,將頭髮上的海水抹擼下來,落到甲板上。她輕輕搖了搖頭髮,將粘在臉頰上的頭髮晃掉,“也可能不是巧合。離島上的怪物,也許有預知的能力,知道我們要去奪它的寶藏。它為了保護好寶藏,就在我們行船航線下面挖一道溝,藏在裡頭,隨時都會攻擊我們。那紅絲卷葵,應該是它的手下。”
“你這是在講神話故事?”蔣異浪樂彎了嘴角。
海葵擰著衣服,擰乾衣服上的海水,“我說的雖然離奇,像是神話故事,但未必不是真的。”
“我寧願相信這是磁的作用。”蔣異浪指指前方,“離島那裡磁場特殊,導致海底裂出一道海溝。而我們的船,因為磁場的影響,行駛在磁場活躍的海溝上。”
海葵歪彆著眼珠,看向海面,“我不知道什麼磁場,我只知道海怪。我敢肯定,我看到的就是一隻怪物。”
緊接著,她加重音量,“是一隻活生生的海怪。”
“不是海怪,不可能是海怪。”蔣異浪辯駁,“如果是真的海怪,那它起碼有幾萬米長。這是不可能的。現實裡不可能有這麼長的怪物。”
“怎麼不可能。”海葵拿長管水母舉例,“這隻怪物很可能和長管水母一樣,由無數小怪物組合在一塊兒,組成一個大怪物。”
長管水母,是深海里一種長條形水母。長管水母,最長可達近米,由無數小水母組合在一塊兒,形成一隻完整的長管水母。
蔣異浪不贊同海葵的說法,但也找不到駁斥的話,只能敷衍道:“是你看錯了,是珊瑚。”
看了眼周圍豎著耳朵聽他們談話的海盜和士兵們,蔣異浪拍拍海葵的肩膀,“我們先回去換件衣服,換好衣服到我房間談。”
蔣異浪並不是死犟眼那種型別。
他之所以一直否定海葵的說法,是擔心海葵的話會引起大傢伙劇烈恐慌。
剛不久,才被紅絲卷葵弄死一船人,海盜和士兵們都有著不同程的恐慌心態。
一旦他贊同海葵,那麼海盜和士兵中貪生怕死的一部分人,就會因為恐慌過而產生瘋狂的求生心理。
他們會為了生存而自相殘殺。
蔣異浪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所以在大傢伙面前,堅決不贊同海葵的巨型海怪論,堅持認定海葵看走了眼。
海葵回去簡單擦乾淨身體,換了一套乾淨衣裳。
溼衣服胡亂扔在屋角落,她準備等回到陸地上,帶回家裡去洗。
在海上,淡水的供應十分緊巴,只夠飲用,沒有多餘的淡水用來洗衣服。
而用海水洗衣服,還不如不洗。
所以,海葵將髒衣服攢起來,扔到角落堆著,留著回陸地後,拿回家一就兒全部洗出來。
蔣異浪的待遇比海葵好上很多,雖然也沒有多餘的淡水供他洗衣服,但宣鈴蘭給他弄來了浸泡過淡水的布帕。
他用布帕擦乾淨身體,換上潔淨衣裳,神清氣爽的站在屋門口,等著海葵到來。
宣鈴蘭想留下來。
蔣異浪掃了眼宣鈴蘭的腳腕,吩咐站在一邊的牛闖,“牛闖,你送宣鈴蘭回另一條船上,看著她休息,別讓她亂跑。”
宣鈴蘭不甘心現在就離開,“大哥,我的腳沒事兒。我得留下來伺候著你。要是我不在這兒,那些粗手笨腳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你需要些什麼。”
“我不用你伺候,我有手有腳的,自己能整理好自己。你回去好好養傷